时节已是深秋,花木凋零,园中零星的翠红看着更显孤寂。
下人们见了沈金贵,皆畏畏缩缩地行礼,似乎怕极了主人,为这宅院更添压抑。
楚云夕和林遇深看在眼里默不吭声,各有心思地跟在沈金贵后面。
沈金贵带着俩人在一间有守卫的门前停下。
那两名男守卫壮硕机警,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房中人对沈金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守卫给沈金贵行礼后,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怪味瞬间扑入饶鼻腔,不似药味又不似臭味。
楚云夕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林遇深也不由蹙起了俊眉。
他五感本就比常人强,如此刺激的味道,险些没忍住直接吐了。
那两名守卫很明显在憋气,脸都快憋红了。
沈金贵却像没闻到似的,大步冲进房内,绕过精美的屏风来到床榻前,侍奉的两名丫环连忙行礼。
沈金贵随意摆摆手,“公子今日可有犯病?”
丫环齐齐摇头,“没樱”
沈金贵在床侧坐下,看着床上沉睡的孩子,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门,“平安,爹一定会治好你。”
楚云夕和林遇深这才看清,床榻上睡着一个孩子。
他约莫三岁大,圆润过头的脸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唇瓣青紫,明显久病缠身。
“若治不好我儿子,你楚家别想好过。”沈金贵抬起眼威胁道。
平安是珊儿拼命保下的孩子,平安若有个好歹,他死后有何颜面去见珊儿。
楚家这丫头若能救平安,他便当给平安积福行善,放过楚家,若是救不了平安,他要让楚家家破人亡。
林遇深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楚云夕没把沈金贵的威胁放在眼里,苍白的狠话哪有干掉对方来的痛快。
沈金贵名下的百味楼抢了她的腌菜方子,沈金贵陷害她大伯,还对其用刑,他们早已是对立面的敌人。
面对敌人,叫嚣最是无趣。
“你可别想耍花招,我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大伯的命。”沈金贵站起身盯着少女,语气阴鸷。
楚云夕懒懒地抬起眼皮,“完没,完了我就开始诊脉了。”
少女水眸中影着沈金贵气结怔愣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滑稽又可笑。
沈金贵咬了咬后槽牙,冷哼一声让出位置。
楚云夕上前掀开被子,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
沈金贵登时就怒了,一脚踹倒最近的丫环,“贱人,平安尿床了都不知道收拾,你们平日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另一个丫环连忙跪下,头磕得砰砰砰直响,苦苦求饶着。
随着沈金贵一声令下,两名守卫推门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两个贱人卖到晓春楼去,另外给公子找两个机灵的丫环过来。”
沈金贵无视丫环的苦苦哀求下了命令,两名守卫很快就将丫环拖了下去,悲切的哭喊逐渐远去。
楚云夕没有求情,因为她知道求情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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