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服药后的效果也不错,但现在就拔出蛊毒还是有风险,楚云夕建议他再养一养。
贺父和县令家的老太太一样都是中了蛊毒,可县令家的老太太中蛊毒时间短,一直在吃大补之物,毒蛊对她的伤害没有长年累月的侵蚀,所以当时便可驱除。
贺父情况不同,他中蛊毒至少有四年,蛊虫与他心脉都长在了一起,若要驱除,需得动刀,在这个没有医疗器械辅助的条件下,必需提升贺父的身体素质。
“你的伤势基本已无大碍,好好休养便是,贺伯伯身体还得调养,我重新开个方子,再吃半个月,等下回复诊再看情况。”楚云夕对贺青寻道。
贺青寻看了眼气色明显好转的贺父,忍不住问:“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驱除蛊毒?”
“贺伯伯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嵌入心脉,要驱除需要剖开胸口取出蛊虫。
这么做的风险很大,只有提升身体机能,才能降低风险。
我开的药有抑制蛊虫的作用,短期内他性命无忧。”
“倘若不将蛊虫驱除呢?”贺父艰难的开口。
把人胸口剖开,人还能活吗,这也太冒险了。
“那你最多能活两年,然后心脏衰竭而死。”楚云夕理解他们的担忧,坦白的出后果。
贺青寻与贺父对视一眼,眸中皆是纠结。
“想那么多也没用,你们还是先好好养身体吧。”楚云夕理性道。
楚云彩揪心地站在边上,手不自觉去摸头顶上的发髻。
以前那里有一朵大红花,现在摸不到让她有些不习惯。
送楚云夕出门的时候,楚云彩不死心的问:“六妹,贺伯伯的身体再没其他办法了吗?”
楚云夕略微沉默,转头看向她。
女子最近变化很大,没有那艳俗的大红绢花拉低颜值,看起来妥妥一清秀佳人。
“贺家情况复杂,我不阻止你与他们来往,但我希望,你做任何决定之前考虑清楚,将来不后悔便可。”
楚云彩被她得一怔,登时僵在了原地,连对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一开始她真的是一心报恩,觉得恩公对她好,她也想对恩公好。
可现在,有些东西变了,她见不到恩公便想他,见着了十分欢喜,只盼着一辈子都与他在一起。
六贺家不简单,她在迟钝也发觉了。
贺家父子虽然穿着吃饭没那么讲究,可言行举止都与乡下人不同,斯文有礼。
看着……看着就不像她能攀附的人。
可,她真的不想离开恩公。
两日后,凌越镖局开业了。
楚家除了楚老爷子,其他人都来到镇上祝福。
当然,楚云夕的娘柳氏纯属来蹭饭。
林遇深在酒楼包了两桌,楚家与镖局的人一起吃了顿饭。
也是此时,镖局的汉子们才知道,二当家凌越林遇深的字,他还在通缉中,不能用林遇深这个真名那些奇思妙想都是楚家六姑娘想出来的。
楚家六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讨喜,医术也是连回春堂的张大夫都称赞,更是他们的三当家,谁让人家姑娘给镖局投了不少银子。
因此,镖局的汉子们对楚云夕及楚家人都很是热情。
然,这桩喜事刚过的第二,楚捕快就带回了一个沉重的坏消息。
县上一连失踪了三名平民女子,容貌都尚佳,云英未嫁。
楚老太听后连忙拉住楚云夕的手,担心道:“心肝儿,你最近还是别出门了。”
楚云夕没回老太太的话,问楚捕快道:“衙门有什么线索吗?”
楚捕快浓眉拧成川字,摇头道:“昨日丢的,今日找了一都没线索,我估摸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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