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正待出去,冷不防被人拽住手臂,整个人一时间有些不稳,顺着这股力道直接往后仰,这一下若无人撑住,定是要摔的。
白露已经做好要摔的打算了,大不了疼上一疼,可她却未料到楚月恒非但没有闪身避开,反而顺势将她扶住,一下子两人再一次抱做一团。
与上次在冷宫附近不同,这一次的怀抱甚至带了暖融融的温度,虽然白露脑子清明的知道那是刚从床榻起身的温度罢了。
“海若你身子尚且虚弱,如果有困意自当休息,我无妨,还是你休息吧。”楚月恒见怀中人缩成一团甚是可怜的模样,不由嘴角微微翘起。
白露默默点头,试着自己站好,可手臂上还有楚月恒的力道,她试了两次,就是没能挣脱,只得仰了脑袋冲楚月恒笑了笑。
后者似乎并未看出她笑的是让他松手的意思,竟眉眼一动道,“看你身子虚乏,是动不得?”
“不”
白露一个不字都没完整,只觉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当下便更愣了,今日她是风头出的过了吗?所以才会让自己的脑袋这般浆糊?
楚月恒将怀中怔愣的人抱着放到床榻上,又扯了刚才他所盖的锦被给她盖上,最后还顺势将白露柔软的长发理了理,这才直起身子。
“你且睡,外间那些人不会来扰你。”
白露哦了一声,脑袋确实已经迷糊的很,约莫是梁烁给的药起了作用,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两眼迷蒙间楚月恒的脸便渐渐模糊了。
直到睡过去,白露脑子里还在想着今日楚月恒为什么这般不同,他好像变了。
床榻前的楚月恒见她毫无防备的睡去,脸上的笑意加了一丝,伸手将她脸上的乱发拂过,低声呢喃道,“不知何时你能看懂我的心思。”
他沉了气息,转身出了帷幔,今日祭春宴上白露如何一鸣惊人他已经知晓,只是这般张扬,总归会引来不少明枪暗箭。
在桌前坐下,楚月恒听到外间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竹春的声音,“主子可在,钟家姐求问可一同狩猎?”
本来竹春不打算为钟若烟传话,可想着今日她们二人在比赛时的样子,便觉得或许应该问一问。
“回了她,不去。”楚月恒的一点余地都无。
竹春被这一声回绝砸的有点晕,这个时辰,翊王怎么会在屋中,而且还替白露的事做决定?
只是瞬间犹豫,竹春便回了一声是,转身快速去回了钟若烟,不过她肯定不会回绝的这般干脆,起码要再委婉上一些。
至于翊王为何在屋中,这得等回绝了钟若烟再,这等不寻常的大事,她得好好打听一下,至于能不能打听出来,暂且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钟若烟其实并没有报什么希望,所以竹春以白露憩为由拒绝了她,她倒是一点不生气,反倒很是关心白露,是听闻传言丹阳郡主身子柔弱。
竹春替白露谢了钟若烟,等送走她之后回转屋子,在门口偷偷徘徊了许久,发现屋中只有白露一人在床榻上休息,翊王早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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