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辰王府那一刻,白露便拉着白亦鸣到书房谈话。
她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白亦鸣,尽管这些东西出来她势必会被追问,而这些追问有许多是她解释不来的。
“多年前梁妃曾在外遭遇过一次危险,一个道士救了她,那个道士名叫印众,就是如今乌华观的观主。”
白露一字一句的着,“阿爹可否还记得我去沧州前曾和外祖母到过乌华观?”
白亦鸣还未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被白露一问,下意识点头记得,随后才疑惑的问她为什么起这个?
“印众曾当着外祖母的面儿同我过一番话,大意是若我一意孤行,那么我便会有灾难,即便我自己能躲过去,也会连累到身边人。”
白露完眉眼间已经寒霜覆盖,当时她只觉得印众是危言耸听,心中除了不屑外也多少有点提防,可却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应在谢家几位哥哥身上。
更没想到的是,梁妃母子竟然不惜以云周渊战败来重挫他们。
即便姑姑如今坐在皇位上,可到底楚国这幅家当可都是他们楚家的,若不是先祖有誓言在先,他们白家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白亦鸣已然平静下来,他知道女儿要的是什么,当日去沧州前无人知晓沧州是个什么境况,从军报上看,沧州一战绝无可能战败,更遑论那般惨烈。
“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亦鸣先前只觉得自己女儿性子转变了,人看着沉稳内敛了许多,但这也不能让她耳眼通,这么隐秘的消息他和白媗都没能查到,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白露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刚才那会儿功夫就已经想好了词。
“那次去乌华观无意中听到,只是当时不知道他所的物件是朱砂神符,更不知道阿娘生前也曾佩戴过,所以只以为那是印众坑蒙拐骗的伎俩,没有多想。”
她暗自叹了口气,“更没想到梁妃在背后还有更多的手段,阿娘的死,也许另有隐情啊。”
白亦鸣也想到了这点,原本他不打算跟梁妃母子正面冲突,只要白媗退下皇位之后,他们就打算从此以后再也不过问楚国内政。
先祖当初与楚家立誓,也不过是百年时间,如今已经到了时间,他们仁至义尽了。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查出这些,白亦鸣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此事我会跟你姑姑商量,你暂且不要声张。”他沉吟片刻叮嘱了白露一句,在他心里,女儿即便如今大有不同,但终究还是个没怎么经历过朝堂阴谋错综的孩子,不能随便让她卷进来。
白露没有试图跟白亦鸣争辩,她乖巧的答应下来,却要求白亦鸣一旦有新的进展一定要告诉自己。
不管白亦鸣和姑姑们打算如何查,她反正不会停手,但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实证下去和梁妃母子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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