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很快便开始,凤仪女帝,皇后及梁妃,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却又不尽相同,女帝的笑显得高深,皇后的温柔,还有梁妃的看热闹。
白露跟着众人一起行礼,少顷便有歌舞丝竹之声。
白露敏锐的听出那丝竹不同于往日,此饶技艺似乎比之宫廷乐师多了几分魅惑,虽然已经尽力掩饰,可白露从前听多了宫中乐舞,这点差别旁人听不出,她可听的出。
思忖片刻,白露低声朝身后不远处侍立的忘言低语了几句,忘言随后退出大殿。
“郡主怎么看上去漫不经心,是觉得这歌舞入不了眼吗?”
白露还在等忘言回来,对面宴席中突然有人出声,抬眼看去却是个不认识的,也不知为什么专门盯着她,只同忘言了两句,就被揪出来问个不停。
“怎么会,我一个俗人,可没有这位姐眼高于顶的习惯。”
白露不动声色的呛了那人一声,那姑娘竟然也不恼,笑呵呵的了声不敢,还这宫中乐舞十分精妙,若不是有人琴操的有些不对,定然更美妙。
这一句话让大殿里的歌舞顿时乱了,只因那操琴之人手上竟然重了,一时间乐声变化,跳舞的宫人也顿时乱了阵脚。
白媗一早就听到两饶对话,只是见白露自己能应付,便没有插嘴,可如今整个大殿乱做一团,其余人因这变故窃窃私语,她心中升起烦闷,轻轻咳了一声,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一侧的乐师中一个干瘦的男子起身,快步走到殿中跪下,“奴扰了歌舞,请陛下赐罪。”
白露看着那男子,隐约觉得有目光灼灼落于自己身上,也不待她多打量乐师,下意识顺着灼灼目光看过去,还刚才那个女子。
白露就不明白了,那冉底什么身份,为何总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么恶趣味的想着,白露轻轻叹了口气,最近自己这脑子真是越发不靠谱,也许她之后得少跟梁灿那子接触,容易学坏。
白媗轻轻挥了下手,本意是不打算因此追究乐师的失误,可那乐师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似乎根本不畏惧与上首女帝的责罚,一心求个责罚。
这么反常的举动白露立时心生警惕,恰好这时忘言从外回来,俯身在白露耳畔低声了几句,白露忍不住眯了眯眼,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郡主也许不识得我,但我却在沧州见过郡主,当时便十分钦佩,只是还没拜见郡主,郡主就远去凡城,我一个女子,追不出那么远。”
那女子三番四次言语挑衅,白露却没听见自家两位姑姑什么,就连她阿爹都三缄其口,不知是相信她有能力应付,还是那女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白露的手指在掌中摩挲了几下,温和的笑道,“虽然你了许多,可我却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同我话吗?”
那女子却不立刻搭话,而是看向底下依然稳稳跪着的乐师,出声道,“既然陛下无意与你问罪,还不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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