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气肃清,繁霜霏霏。
到汴京城的那一下起了雪,但下的很,不过转眼之间就没了,倒是地上的霜色依旧。
“往日城门前后总有叫卖声,今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竹春轻声问道。
白露也觉得奇怪,这一路明里暗里不少想一劳永逸的,都被楚月恒给拦了下来,可别到门前再出什么幺蛾子。
“三叔,麻烦你了。”
一路都仰仗楚月恒清理,到城门前,就不要再去打扰了。
鸣蜩点点头,快马进了城门内,不一会儿又出来,到了马车窗子前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陛下让人在城门口等郡主和翊王,看那意思是要直接入宫。”
白露嘴角抽了一下,这还不叫什么大事?姑姑都正儿八经的派人来接他们了。
“入城。”
进了城门,果然见一队队神策军英姿飒爽的立在街道两侧,旁观的百姓都躲得远远的,因为谁都知道这可是陛下的亲卫,轻易不敢冲撞。
领头的是神策军左郎将阮飞章,一身盔甲威风八面,走到马车前躬身谦和的道,“郡主一路舟车劳顿,不过陛下有旨,让郡主带着人尽快入宫。”
白露朝后头的马车看了眼,于延海单独坐在那辆车里,而白氏那几个其实一早就已经被孟冬偷偷押回了汴京。
“好,烦请带路。”
神策军开道在汴京城也是少见,所以当这一行人往皇宫方向行进,不少百姓都悄悄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这什么情况,是不是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
白露坐在马车里,旁边是骑马而行的楚月恒,鸣蜩等人先行回辰王府,约莫着是把事情告诉阿爹吧。
“你白训他们会如何?”
马车缓缓朝宫中去,白雾独自一人坐在车内,百无聊赖之下便倚在车窗上问同行的楚月恒,于延海的身份特殊,但白训他们的身份也就那样。
虽然这件事如果做不好会招来麻烦,可沧州一事在楚国传播的极广,若是将白氏沾惹云周渊战败一事,别是白训父子,即便是整个白氏也怕要被唾骂一世了。
“按楚国律例,白训父子至少流放且永不得召回,段氏就生死难料。”
楚月恒的马行走的十分稳,跟在马车旁亦步亦趋,其实陛下早前察觉到宁州一事便已经下了决定,只是没想到还未动手,却出了沧州云周渊一事。
“的也是,上一次去宁州,姑姑对我的所作所为并不惊讶,想来早就观察到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早,否则鹤儿怎么会被人下药。”
白露靠在车壁上,伸手拽着自己身上才换上的一身衣裳,可这衣裳还不足以进宫面圣,可见姑姑这次是真的着急了。
想想也是,她虽然没亲眼见着云周渊最后的惨状,却知道那场大战的惨烈,数十万将士埋骨之地,怕是许多年都要生人勿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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