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爷,”另一边的萧遥之起身,“既然瑄王爷如今对侧王妃上心,不如放楚姑娘出府。微臣对楚姑娘甚是挂心,她若在王府过得不好,微臣是心痛万分啊。”
“萧卿对瑄王妃倒是十分在意,”慕容澈瞥向萧遥之,“只是可惜,她既已是本王的王妃,此生就再无出王府的道理。萧卿还是早些打消了某些不安分的念头为好。”
“不过故人关怀,你怎么跟吃了多少火药一样,”楚若璃辩驳。
“萧卿与九弟妹早就结识,九弟还是不要太过在意的好,”慕容渝像是劝解,又像是强调两人之间的关系,“今日是在长姐府上宴饮,不是来争执的。”
“四弟说的是,”慕容溪接话,“是我不该问阿澈饮酒之事,倒叫你们起了纠缠。好了,此事便不提了。”
楚若璃坐着,并不动筷。慕容澈担心她饿着,又担心被看穿,只能做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随意给她夹了些吃食。
才夹到楚若璃面前,楚若璃抬手就打开了慕容澈夹来的东西。扬手的一瞬,手腕上的包扎尽入他人眼。
“九弟妹这手,是怎么了,”慕容溪急匆匆下来,捧着楚若璃的手看着,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捏在了纱布泛红处,引得楚若璃倒吸了一口凉气,“是长姐不好,碰着九弟妹的伤处了。伤势可严重?可找人看过了?”
“长姐不必挂怀,已让师兄看过了,”楚若璃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再静养几天就可痊愈了。”
慕容泱看向萧遥之,他眼中流露的,分明是疼惜和不忍。果然,萧遥之和楚若璃的旧情,并不简单。
楚若璃明白了两三分,不止自己和慕容澈准备试探慕容溪,慕容溪也想借机试探自己。怕是就连慕容泱,也在试探萧遥之。
“长姐真是小气,那么好的茶叶,只给父皇,”楚若璃收回手,“前几日进宫,向父皇讨了一些,甚是好喝。后来才知道,原是长姐亲手炒制的,怪不得那么好呢。长姐,等今年新茶上来的时候,你也给我做一些好不好?不必多,偶尔解解馋就好了。”
“是吗?”慕容溪虽早已知道楚若璃从养心殿取走了些茶叶,但没想到竟还会问自己要,“九弟妹喜欢喝,今年我多做些就是了。”
慕容溪起身,走回正位,目光却一直留意着慕容澈和萧遥之。一个饮酒,一个担忧,看来坊间所言不虚。何况消息也说,几年前,楚若璃在扬州时,的确就与萧遥之相识了,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唐涯依旧不言语,只是给慕容溪倒着酒。
楚若璃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是慕容溪的暗卫吗?
“瑄王殿下,”萧遥之举杯起身,“这杯酒,微臣敬你。微臣,还是那句话,请好好对待楚姑娘。否则,即便殿下不放,微臣也会带楚姑娘离开王府这金丝笼的。”
“好啊,”慕容澈看向萧遥之的目光透着寒意,“本王就看看,萧卿有多大的能耐,竟能从瑄王府带走瑄王妃了。”
两人彼此放完狠话,又客客气气的干了一杯酒,更让人觉出些争锋相对的意思来。
“长姐,我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慕容洁起身,又拉上楚若璃,“九嫂陪我一同去吧。”
“你们去吧,别受了风就是,”慕容溪柔声道。
楚若璃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
“九嫂,你与萧卿之间……”慕容洁以为楚若璃是因为慕容澈和萧遥之方才之争。
“一清二白,”楚若璃回答,“或是你九哥觉得,我与萧遥之曾是旧相识,又有情分在先,近来便时常与我争论此事。想必他亲近侧王妃,也是因此。”
“既是如此,九嫂你与九哥说清楚就是,”慕容洁有些不明白,明明讲清楚就可以的事情,两人怎么闹得这般地步,“你手上的伤,真的是像外面传言所说,与九哥起了争执,就……”
“小伤而已,”楚若璃握着伤处,“很快就会……”楚若璃话到一半,似乎听见些什么声音,是风吹过衣袍的声音,“……痊愈的。”
有人在府中施展轻功,而且此人轻功不差,一般人追不上。
“洁儿,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啊,”楚若璃指着声音去的方向。
“那边啊,”慕容洁顺着楚若璃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长姐府上的书房,再过去一些,就是厨房了。”
“我方才没吃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去厨房吧?”楚若璃揉着肚子提议,“被慕容澈气得不轻,看着他就吃不下东西。”
席间气氛尴尬,饶是见惯了的此等场面的慕容洁也没什么东西。楚若璃有此提议,正中慕容洁下怀,两个人携手就往厨房方向去了。
楚若璃本想从书房过,看能不能察觉一些东西。慕容洁却惦记着吃,拉着楚若璃就往厨房而去。
“大管家,这……”几个厨子围在一处,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洁凑上去一看,吓了一跳,直往楚若璃身后藏。楚若璃小心翼翼的上去看了一眼,也缩了回去。
“洁……洁儿,我们还是回席上去吧,”楚若璃说话磕磕绊绊,与慕容洁四手紧握。
慕容洁僵硬的点着头,直愣愣的往宴厅走。
楚若璃回望了一眼大管家,此人不简单。气息极稳,走路无声且带风,身手看来不凡。方才所过之人,或许便是他。
慕容澈看慕容洁和楚若璃回来,暗中松了口气。却又看慕容洁神色不安,楚若璃也有些受了惊吓的模样,难道她们遇到了什么事情?
“洁儿,出去透个气,怎么回来就如此不安了,”慕容渝想连带楚若璃,自然要从慕容洁下手,“莫非与九弟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个时节,怎么……怎么会有蛇,”慕容洁眼前还是那几条大蛇的模样,“足……足有我胳膊这般粗,可吓人了。”
萧遥之看向楚若璃,楚若璃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原来你这个馋鬼是去了厨房,”慕容溪一笑,“我听说蛇肉对皮肤甚好,便差人寻了几条来。本想做个蛇羹,哄了你吃下去的,现下你是如何都不会吃的了。来人,去厨房知会一声,将那些蛇寻个山野之地放生了吧。”
“是。”门外去人。
楚若璃面做惊慌之态,心中却斟酌着慕容渝所说之言。什么叫慕容洁与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安邦苑是有什么秘密?还是,慕容渝和慕容溪之间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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