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心被吓坏,薛子靖只得先走一步,护送柳巧心回家。
苏言风受伤,怕回苏府让苏老大人与夫人担心,就留在了瑄王府诊治。
“两位,言……风,情况如何,”徐莹莹问床边的江尧与云尘,“他中了何毒,严重吗,会不会危及性命?”
“有师兄在,徐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了,”云尘递过纱布给江尧,“不是什么剧毒,我已开了药方,让人去煎药了。等包扎好,静养几日就没什么大碍了。”
“不必担心,我并无觉得什么不适,”苏言风挤出一丝笑意,“只是箭伤而已。”
江尧仔细给苏言风包扎完毕,徐莹莹忙将苏言风扶起,让他半靠着。
楚若璃和青荷端了些吃食和茶水进来,“这都紧张一晚上了,还是都先吃些东西。青荷,你回去吧。”
“是,”青荷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
“这是给你言哥的,”楚若璃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珍宝汤交到徐莹莹手上,“还有些烫,你喂的时候可小心一些。”
慕容澈看了一眼江尧,楚若璃这话,怎么跟在上阳宫时,江尧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徐莹莹红了脸。
“我自己来就好,”苏言风看出了徐莹莹的窘迫,“小伤而已,还没有到进食不能自理的地步,”话音才落,微起身就牵扯到了伤口,还要装着无事的模样,“没事没事……”
“一定很疼吧,”徐莹莹将一勺的珍宝汤送到了苏言风嘴边,“我也受过箭伤,知道有多痛。何况你又伤在了肩胛骨,有一段时间不能动弹了。”
苏言风看着嘴边的吃食有些尴尬,自己与徐莹莹,还未到慕容澈和楚若璃的地步。徐莹莹这么一喂,倒叫自己进退两难。
“你为了救徐姑娘受伤,”云尘替苏言风化解了尴尬,“恩人不能动弹,她喂你一餐吃食,也没有什么关系。”
楚若璃应和的点头。
苏言风才吃下了那一勺的珍宝汤。
“王爷,箭清理干净了,”平凡拿着两支箭进门。
“辛苦了,”慕容澈接过箭,“入夜寒凉,你去找青荷,一同煮些姜茶喝。”
“青荷给我留了热汤,”平凡挠挠头皮,“那我就先下去了。”
慕容澈才抬手,平凡就不见了踪影。
烛火下,微闪寒光的两支箭,让慕容澈皱紧了眉头。
“这两支箭的箭羽,颜色倒是别致得很,”楚若璃道。
慕容澈更叹了一口气,这两支箭,一支来自翊王慕容泱,一支来自睿王慕容渝。两位皇兄,难道也知道了父皇的身体状况,要联手先打压自己吗?
“师兄府上尚有药材晾晒着,想来还未沾太多露水,”云尘起身,“既然苏大人无大碍,又有师兄在旁,我便先回去收药材了。”
江尧却知云尘是在避开,且不说他夜岚王子的身份,他与几人并无深交,也不便旁听。
云尘一走,徐莹莹就拿过了两支箭。
“起初的明箭,是睿王的,”徐莹莹把箭羽为紫的箭放在桌上,“伤了言风的暗箭,是翊王的,”把箭羽为黑的箭放在了一处,“那么,他二人为何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方伏击我们?”
“你怎么知道,哪支箭是谁的,”楚若璃问。
“每个王府的箭,都是不一样的,”慕容澈道,“箭羽的颜色是一种,箭头上也有标记。紫箭尾,属于慕容渝,箭头会有一个睿字。而黑箭尾,是慕容泱的,箭头则是翊字。我们府上的箭则是褐色箭尾,箭头是瑄字。”
“听我父亲讲,是因为先皇围猎时曾遇刺,有几个皇子却互相指证是对方所为,先皇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徐莹莹道,“皇子有封号和独立王府时,府上用的箭就由御工坊制作提供。”
“的确如此,”慕容澈道,“只是,行刺皇子与大臣这等事,四哥和六哥就算再傻,也不会用自己府邸的箭来做吧?一眼就能知道这箭的出处是哪个府邸了。”
“或许,他们就是这样想,所以才用自己的箭,”苏言风道,“既然用的是他们府上的箭,他们就可以此来辩驳,说是他人陷害,盗用了王府的箭。”
“可兵器之事,未入府时,由御工坊专人负责,清点数量,”徐莹莹道,“入府后,则保管在王府的兵器库,是有专人负责看守。不说翊王的一支箭,睿王府丢失这么多的专用箭,难道睿王就不怕皇上派人一查究竟吗?”
果然是出自将门,对各府兵器之事甚是了解。慕容澈对徐莹莹多了几分赞赏,一个女流之辈,能随父亲上阵杀敌,若是男儿身,想必会有更大的功业。
“什么箭不箭的,我不知道,”楚若璃眨着大眼睛,“言风身上有伤,若是回府,难免会被发现。还是找个人去苏府报信,就说他喝多,今夜便在王府住下了。”
“昨日不过微醺,今天干脆就喝醉,明日我回府,怕是少不了父亲的一顿责罚,”苏言风叹了一口气,“楚姑娘怕是不知苏府的家法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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