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遍大地,秋高气爽,天气分外好。
楚若璃迷迷糊糊醒来,手就不安分,往外摸索着。
“璃儿,”慕容澈将楚若璃不老实的手抓住,放进被衾中,把她揽在怀里,“再睡一会儿。”
“你怎么还不去上朝,”楚若璃挣开慕容澈的手,转过身子,勾住了慕容澈的脖子,“慕容澈,我好累好累。”
“可我还想与璃儿……”慕容澈在楚若璃耳畔轻语,“今日休朝,正好可以……”
“不要,”楚若璃说着不要,整个人却还贴在慕容澈怀里,“好累,想睡觉。”
“你这个傻瓜,”慕容澈将楚若璃抱着,感受着楚若璃传来的体温,克制着自己某处的肿胀,“那便再睡一会儿。省得出门,连走路都没有力气。”
“出门?”楚若璃还眯着的眼一下睁得老大,也躺不住了,“今日要去何处?”
“你再这样,我可要控制不住了,”慕容澈揶揄。
楚若璃才惊觉自己身上不着片缕,这一起身,春光皆入慕容澈的眼,忙躺下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个严实。
“不许看,”楚若璃扁嘴。
“还有为夫不曾看过的吗,”慕容澈笑得邪魅,拉扯好被子,“昨日席间时,子寒说整日在宫中当值,已经许久不曾出去散心了,我们便约了今日一同去郊外走走,”慕容澈揽过楚若璃,“他们醉酒,我醉你,想来都起不了太早,便约了午后出门。”
楚若璃一拳落在慕容澈胸口,“既要午后,你方才言说,就是故意所为。”
“是为夫不对,欺负娘子了,”慕容澈笑着,“为夫再陪娘子睡上一觉,作为赔礼,娘子觉得如何?”
“不想理你,”楚若璃转身向墙。
还未到午时,薛府的马车和苏言风就到了王府门口。
慕容澈用了午膳,已然准备妥当,就等楚若璃了。
“子寒和云兄,还不曾到吗?”苏言风问,“莫不是今日子寒进宫当值去了?”
“他若是今日当值,昨日还会说要出去散心,还会喝那么多酒吗,”薛子靖道,“怕是喝多了,还未起来。”
“要说多,我们三人加起来,可抵不过你,”江尧同云尘下马入府,“昨夜回府后,与云尘讨论了一宗病例,谈到三更才入睡,虽起得晚了些,可也没有迟到吧。”
“哎呀,我不要披什么披风,”楚若璃一路小跑着,躲避着身后追来的青荷,“慕容澈,我不要披风。”
慕容澈揽过楚若璃,又接过青荷手上的披风,示意青荷退下,“此时尚热,不披也罢。晚间归时会凉,带着备用就是了。”
“还是瑄王殿下会疼人,”薛子靖打趣,“巧心不会骑马,只能马车出行,瑄王妃可不要嫌弃我薛府的马车不如王府的细软。”
“我要骑马,”楚若璃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澈,“才不要坐马车,那多没意思啊。”
江尧和云尘笑着摇头。薛子靖又尴尬无言。
一阵马蹄声,几人往外望去,马上之人不是徐莹莹又是谁。
“这下,人都到了,”慕容澈看了一眼苏言风,“走吧。”
慕容澈与楚若璃一骑双跨,同苏言风几人飞驰在前。薛子靖顾及柳巧心马车慢,只在后面慢慢前行。
京郊,虽无春时绿意,却也有秋季一番风景。满目菊花接海棠,蔷薇芙蓉共争艳。
慕容澈看着怀里的人儿,又想起桃花林中,放着风筝笑得无邪的姑娘。若非那日偶遇,自己怕也不知,红楼花魁不仅有冷傲,也有女儿家的娇俏。
“不知子靖与夫人,几时才到,”苏言风系好了马绳,望着来的方向,“到时,可以罚他饮酒三杯。”
“你是觉得昨夜他喝得还不够吗,”江尧笑道,“我看啊,定是昨日回府被夫人训斥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会不与我们争个高下,甘心落在后面陪着夫人。”
“许是成了亲,转了性子了,”慕容澈一边扶楚若璃下马,一边言道,“家里的夫人,可比我们几个重要得多。”
“想来王爷有了王妃,是要与我们断了关系了,”徐莹莹打趣,“原以为王爷贤德,想不到也是个重色轻义的人。”
“既然莹莹姑娘这么说,那等言风成了亲,我们几人就断了吧,”慕容澈回道,“各有家室,可顾不上兄弟情深了。”
“你们这番言语,”苏言风插言,“倒叫我不知今日是游玩啊,还是散伙来的了。”
几人哄笑间,薛子靖终于也是到了。
“你们也不知等等我,”薛子靖携妇走进亭子,“这是巧心。巧心,见过王爷和王妃。”
柳巧心才欠身,慕容澈便止住了她,“私下里,可没有什么王爷王妃,不必见礼。”
楚若璃不经意间打量着亭中的另外两个女子。一个红衣胜火,打扮有着女儿家的娇态,又似男儿般利落,是徐莹莹。一个黄衫含蓄,满头珠翠映衬,倒显得有些打扮得太过用心,是柳巧心。
“这倒是我第一次得见柳姐姐,”徐莹莹上下打量柳巧心,觉得十分不喜,可既然一同出游,总要和谐一些,“姐姐容貌姣好,与薛三公子着实良配。”
“样貌丑陋,怎及得上徐姑娘和王妃,”柳巧心微低头,嘴角带着一丝笑,“倒是你们二位,仙人之姿,徐姑娘飒爽,王妃出尘,着实让巧心羡慕。”
楚若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溪上,并没有细听两人说什么。其他几人却听出了徐莹莹语气的意思,觉得甚是尴尬。
“都是美人儿,各有各的迷人之处,”云尘与两人并不相识,说些什么也无碍,“何必妄自菲薄呢。”
“既然到了郊外,我去看看可有什么用得着的新鲜草药,”江尧起身,“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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