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懿在宫里已经换了常服,见魏国大长公主焦急的模样,便道:“我今日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不若与母亲一同前去,或是能将事情一并处理了?”
“你一夜未睡,先去歇着,你也知道文哥儿的性子,虽有些性子,到底他父兄管得严,并不敢惹出什么大事的。若真闹得不可开交,我便让人通知你也是来得及的。”
李端懿温和笑道:“我是习武之人,并不很累,这事若是新文有错在先,表姑母在你面前一哭诉,你不还得心软?”
魏国大长公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欣慰道:“自你父亲离京后,有你在我身边,让我心安不少。”
李端懿将她扶上轿子,叮嘱轿夫心慢行,才上了马,跟在轿子旁,往唐府而去。
唐府离李驸马府并不远,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李端懿扶着魏国大长公主进了唐新文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哀哀直叫的唐新文,才发现事情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元伯来啦。”唐于氏出门将俩人迎进去,看着李端懿似是看着什么救命菩萨,直道:“你来劝劝他,这么半,只知道叫唤,其它什么都不。”
罢用手绢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母亲!”唐新文一着急想从床上起来,扯动了伤口,又痛得躺了回去,“我都了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叫表哥过来做什么。”
魏国大长公主忙走到他床边坐下,看着他满面青紫红肿,心疼着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又问站在旁边不停抹泪的唐于氏道:“可请了大夫?怎么,有没有伤及内腑?”
“已经请了大夫,好在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可怜文哥儿,受了这么大的罪!”
“可曾报官了不曾?”
“文哥儿是昨夜后晌才回府的,他父兄并不知情,我也是今早过来看他才知道,他非得拦着我不让告诉老爷,我也是没有法子了,才着人请了公主前来劝劝他。”
魏国大长公主闻言,看着唐新文,柔声劝道:“都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这样子,你母亲心里可好受?”
唐新文不敢看她们,只嘴里含糊着道:“就是几人在一起喝了些酒,酒后失德打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事。”
魏国大长公主心下愈发怀疑,唐新文是什么性子她是一清二楚,平日被人抢了一块糕点都恨不得全下人都知道的人,今次吃了这么大个亏,怎么就不想追究了?
“可是担心那些个人寻仇?”魏国大长公主眼里带着鼓励,“有舅母在这里,不用怕,我给你做主!”
唐新文的眼珠子四处乱晃,就是不肯看着他们。
李端懿轻轻地扶着魏国大长公主的肩膀柔声道:“母亲,新文是个大子了,有些事情不好与你们分,你们且先出去,让我好好地问问。”
魏国大长公主与唐于氏相视一眼,便点点头站起身,与唐于氏出门去。
李端懿站在唐新文床头:“你不,我便去找你那些个狐朋狗友清楚,总有知情者罢?”
唐新文不顾身上疼痛,忙坐起来阻止:“可别,表哥,要是让父亲他们知道我这次怎么受赡,肯定要被罚跪祠堂了,我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你既然知道要跪祠堂,做甚还要惹了一身的伤回来,让你母亲忧思不安?”
唐新文便低下头,玩着手指头不话。
李端懿耐心地等在原地。
唐新文吭哧了几下,一张脸憋得通红,才吞吞吐吐地道:“那些人了楚娘子的坏话,我气他们嘴巴胡咧咧没一句实话,才与他们起了争执,哪里知道打不过,就成了现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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