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苏静好眨巴眨巴着带着几分惶恐的眼睛,抬头看着比她高一头的谢知忧。那时,她还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以后还要娶你当我的新娘呢你可愿意”
“我……我……”苏静好羞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半晌不出话来。她和姐姐苏静娴玩过家家的游戏时,姐姐曾告诉她“新娘”的意思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
和谢知忧生活一辈子,她心底是愿意的,虽然她并不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但只因是他,她便充满了期待。
“静好是……是不愿意吗”苏静好支支吾吾的,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不知女儿家害羞心思的谢知忧急得不校
“不……我愿意,我愿意的我愿意做知忧哥哥的新娘”苏静好见谢知忧眉目间隐有忧色,怕他反悔,点头如捣蒜,连声着愿意。
闻此言,谢知忧脸上才重新恢复了光彩。他从怀里掏出前些日子随义兄谢其羽上街时买的梳子,交付到苏静好手里。
“那这把梳子便当做是我们的信物吧”谢知忧着,脸颊有些发烫。
“真好看”苏静好轻轻抚摸着梳子,感叹道。她很喜欢那把梳子,一直珍藏至今。
而那个送梳子的人或许已经忘了吧童言无忌,年少时的话又怎能当真呢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一辈子代表的含义。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当真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时候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你可别把我时候过的话当真啊”谢知忧有些慌张,连连咽着口水,故作轻松道。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或许是同病相怜,苏静好想起了诗经里的氓,她和女主人公有相似的遭遇,但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女主人公那般潇洒,决绝。她对谢知忧还是无法忘怀。
“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也许是苏静好的错觉,谢知忧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落寞,忧伤。
“我没有想明白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想明白”苏静好摸了摸放在心口的那把梳子,苦涩道。“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喜欢我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三年后的黄道吉日,还请你给我留几分颜面,不要逃婚”苏静好的执拗,注定了她即便被擅体无完肤也绝不会放手。
就算是做一对怨偶又如何,那样,至少,她还是和他过完了一辈子……
“苏静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强呢你明明知道……”谢知忧一遇到苏静好就觉得头疼欲裂,比起不眠不休,练三功还要累上许多。
“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别忘了你我都是有任务在身的”谢知忧这些劝解,发牢骚的话苏静好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谢知忧随便从哪一部分开始,她也知道接下来他要什么。这些话,初听时是很难受的,但是多听了几次也便就麻木了。
任务第一。两人很快安静下来,潜伏在一棵高大,视角好的树上静静观察。
果然,猜想之中的那个人出现了。
那人穿着一身与夜色相近,但又不相融颜色的衣服。他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用手在里面蘸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符纸,用蘸了什么的手指在上面画画写写。一张,两张,三张……直到他画完十二张。
树上的苏静好脑袋嗡嗡作响,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怎么了”虽然苏静好没有话,也没有动作,但谢知忧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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