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怀曼奴下打量银竹,却发现她的耳饰有些不协调:“你全身都是稳重的,就这副耳环怎么选了个水红色?本嫔记得,曾经给过你一副珍珠耳环,怎么不戴?”
银竹摸了摸耳环,说道:“说来也奇怪,那副耳环只剩下一只了,另外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就算宫中闹贼也不至于盗一只留一只啊!只怕是奴婢大意,丢了一只。”
“哦?”怀曼奴侧首低吟,又道:“那副耳环跟了本嫔多年,是珩儿六岁那年送给本嫔的年礼。”
当银竹听到这句话,心中猛然一痛,她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怀曼奴的一番良苦用心。便又仔细回想,那日究竟戴着耳环去了什么地方?
正想得出神,门外的小公公跑进来说道:“主子,二皇子求见,就在门外。”
“传进来吧!”怀曼奴告诉那小公公,待他转身离去。银竹却慌起来,嘴里道:“奴婢,还是先下去吧!”
怀曼奴抓住她的手,注视着银竹的眼睛:“我才四年没有见他,你可是好几世不曾见他了。你确定不留下来吗?”
再多一句,银竹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不知是哪一世的事了,那时的银竹还叫觅漓,她还可以抱着怀中的孩儿说:“你是我的!”可是,现在走进来的萧珩,已经不是那一世的童双了。
“儿臣参见母妃。”萧珩遵守着宫中的礼仪,给怀曼奴行礼。只是,萧珩的眼神是如此冰冷,怀曼奴也没有过多的欢喜。
这便是他们母子的相处常态,心中都有彼此,可是一见面又冷着脸。
“起来坐着说吧。”怀曼奴说着,让银竹去扶萧珩起身,萧珩却拒绝了银竹伸过去手,自己站起身来,坐在右边的第二把椅子。
他与怀曼奴之间空着的那把椅子,就像母子间始终无法跨越的鸿沟。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银竹夹在中间,仿佛喘息都如此嘈杂。
萧珩直视着前方,之前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偶尔侧首看看怀曼奴。她的妆容依旧精致,只是多了几丝白发。发饰……发饰得体,却不是萧珩送她的金钗。
嘴角微微一扬,萧珩也不知道他为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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