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已经进来添第二次灯油了,杭一合手持金剪,将所有灯芯都剪了一遍。
“哎哟!”一盏油灯突然炸起了油花,险些湛到杭一合细嫩的脸上。听到这一声惊呼,支臂在桌上睡着的萧珩,猛然惊醒,一头磕在桌面上。
“啧啧!”萧珩吃疼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却按都按不住的鼓起了一个大疙瘩。
杭一合忍不住笑出声来,内心深处是很想憋住的,可是一看到萧珩那狼狈的样子,就噗嗤一声笑出来。萧珩现在显然没有精力跟他计较,也便由他笑去吧。
克制了许久,杭一合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实在困得不行,就先去睡吧,我替你看着呢!”
萧珩只觉得困意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寒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对杭一合说道:“你觉得冷吗?”
“冷?”杭一合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剪刀,摇头道:“火盆然得正旺,你怎么会觉得冷呢?可别染了风寒!”
萧珩自认体质比杭一合强上数倍,连他都没有丝毫反应,自己又怎么会轻易染上风寒呢?他刚才感到的寒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飞快的跑过一般。这边还没有琢磨清楚,管家张光就惊慌的跑着过来,嘴里喊着:“王爷,不好了,马厩里出大事了!”
“什么?!”萧珩从座椅上跳将起来,他是马背上的王爷,对自己养的那些马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此时,一听张光说马厩出了大事,哪还坐得住。
“拿我的大氅来,拿我的大氅来!”
萧珩叫嚷着,一旁的婢女赶忙替他加了一件大氅,还没等杭一合穿上自己的大氅,萧珩便一个健步跑了出去。
当萧珩等人赶到时,马厩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平日里驯马的马夫。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执皮鞭,高高扬起,却又无从下手。群马嘶鸣的声音,可谓惊天动地。
“长流王驾到!”
听得这么一句,所有马夫散开来,跪地行礼请安。
“都起来吧,谁来告诉本王,这马厩是怎么了?”萧珩大喊起来。
马夫们才起身,又匆匆跪了下去。为首的马夫姓李,见大家都没了主意,跪行向前对长流王道:“王爷息怒,约莫一刻钟前,马厩里突然发出马的嘶鸣,一声接着一声,都像受了惊吓一般。奴才等人,也试着稳住它们,可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
萧珩自己拿起马鞭,走近马群,想要依靠自己多年对马的了解,驯服它们。可是,他才走进马群,马儿就更加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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