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人群中找到段千幻,白眼一翻:“义兄,你要控制自己。大晚上的说梦话还这么大声,着实是吓人。”
段千幻:“……”
所以,我没给你挖坑,你就先给我挖上,还把我推下去给填了?
牧醉欢隔绝了一切视线,结界布下,就准备睡觉。
脸上的笑还没维持两秒,就被那坐在窗户下的人给惊住了。
她居然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姑娘说瞎话的功力很是不俗,在下佩服。”
“过奖。比起阁下不请自来的功力,还是差了些。”
“姑娘客气了。”
牧醉欢本就不是脸皮薄的人,对方脸皮厚,也算是同道中人。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之前阁下落荒而逃之事,我不就计较了,毕竟头一回见面,不熟悉。既然阁下又来了,说明是想好了对吧。那么,是你主动些,还是我自己动手?”
对方默了一瞬。
可能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够她的厚,再度落荒而逃。
牧醉欢走到窗前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牧醉欢低声道:“下回再如这般不请自来,我可就不会客气的问你,而是直接动手了。”
尚在屋顶的某人打了个冷颤,片刻都不想逗留,无声离去。
简直是可怕!
只是好奇那只,只有他能看到,旁人却看不见的黑猫而已。
怎的就碰上个还没长大就口花花的女登徒子了!
殷御很后悔今晚的冲动行事。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肯定会再来探探,但是,绝对不会再回头,亦不会明明打算离开,却莫名的留在屋顶。
他自小就被人追捧,便是在盟主府中,地位也是超然的。
自扬名后,对他坦露心迹的更不在少数。
也就刚刚遇到的这个,嘲讽便罢了,毕竟是他先夜探的。
可那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殷御的脸有些红,直接蔓延到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回了盟主府,刚进入他所居住的院落时,便知道屋内有人。
推门进入,才刚一步,就听到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你去了哪儿?”
弦月随着门推开给屋内添了光亮。
一个身着玄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离门不远的座椅上,像是在这里等了他好一会儿。
“邹伯伯,我……”
“你这孩子,你的身份本就被人猜忌,我几次叮嘱不要独身一人外出,你怎就不听?你的武功是不低,可人外有人。万一被谁人给捉了去,你让我怎么跟殷大哥殷大嫂交代?”
邹敬一脸痛心疾首,边说边拍自己的大腿,“都说了不要甩开暗处的人,那些都是我派来保护你的,你这孩子,你真是,真是……”
“邹伯伯,我并未走远,只是,只是……”殷御取下面巾,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
“只是什么?”
殷御赶忙把门关上,再点了灯。
坐在邹敬身边,目光有些飘远。
想再憋出红晕,却憋不出来。
只好又想了一遍牧醉欢认真问他的话,这才又红了脸和耳朵。
“实不相瞒,今日在食为天用膳时,我碰到了一个女子,只一面就惊为天人。”殷御如同谪仙般的脸满是少年感,很是羞涩的偏了偏头。
“回来后,脑中全是那女子的画面,一个晚上,怎么都睡不着。一个冲动下,这才没忍住……让邹伯伯担心,是殷御的不是。”
邹敬状似不经意的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不是作假,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年慕艾并非过错,邹伯伯不怪你。可你也不该这般莽撞!永江城看似平和,实际风云涌动,一个不小心,便会出事……”
“邹伯伯良言,殷御自当谨记。”
邹敬没在意他打断自己的话,忽的一笑:“谁无少年时?罢了,难得见你欢喜,邹伯伯就不给你找不痛快了。天色不早,快些休息吧。便是要看小姑娘,白日里多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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