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颜深吸一口气：“知晓情为何物，便知我再如何阻止，都是阻止不了的。”
“与其让她仇恨于我，不若让她同心爱之人相守。”
“虽说自己没了和她的可能，但，她心中本就无我，又何必强求？”
“看着她幸福，每日脸上都带着笑，这便是我爱她的表现。”
“但凡她有那么一丝倾心于我，我便能倾尽所有向她靠近。奈何，这只是一种妄想。”
“爱很自私，可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便让她脸上再无笑意。”
狐颜这番自语像是说给内心那道声音听，可最主要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浓烈的爱没有大意志去束缚，会燃烧自己，也会燃烧心爱之人。
内心的声音消失了。
而发出疑问的，正是白玉仙尊。
他能问出这一句话，是牧醉欢看出了他的疑问，才有这么一问。
牧醉欢也是个不懂爱的人。
她很心疼很钦佩狐颜对凌波的爱，可她自己却不敢苟同。
爱是自私的。
如她这样自私的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算不那么浓烈，也会用尽手段去靠近，去得到。
说来，其实她和白玉仙尊是相同的人吧。
之前她接近白玉仙尊，阻挠白玉仙尊的心思，那是因为任务。
可在她知道自己对他动心之后，便将任务抛在了一边，只想用尽法子得到他。
她想，不管爱得再如何轰轰烈烈，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更何况，白玉仙尊对凌波只是执着的想要占有，并不是喜欢。
“我很欣慰你终于开花了，但你怎么知道，男配大人就不是真的喜欢凌波仙子呢？”
牧醉欢：“就算喜欢，那也很浅，也不是不能抹除。”
无大人很欣慰：“对，就该这样！记住了，所有位面的男配都该是你的，不管他们是真喜欢女主还是只为了莫名其妙的执念。”
“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
“反正女主是男主的，男配是你这个龙套的就行了。”
牧醉欢嘴角一抽：“你才龙套呢！”
小灵猫，让我回去。
牧醉欢眼睛一直盯着狐颜，见白玉仙尊无声的开口，当即将之神魂招了回来。
“可是想通了？”
“回桃花仙岛。”
“指路。”
白玉仙尊：“……”
桃花仙岛离这儿并不算远，这也要指路，是有多路痴！
两人回了桃花仙岛后，牧醉欢就将他放开了。
白玉仙尊看起来很惆怅，很迷茫，靠着树干坐下，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小灵猫，他对凌波的感情这般厚重，为何还能笑看着她同苍玄在一起？”
“这个问题好。在回答你之前，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能感受到他对凌波的感情很浓厚，那么，你呢？你对凌波，是否也有相似的感觉？”
白玉仙尊皱眉，很诚实的摇头：“并无。”
“只那么一丝丝呢？有吗？”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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