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有了父皇的骨肉?”牧玥语气中有些讽刺,既然父皇与那落妃相看两相厌,那怎么还会有了孩子?这世间的男子,终究是善变的。
栀月摇摇头,“这落雨然虽然说名义上成为了你父皇的妃子,但与你父皇简直就是形同陌路,你父皇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有些伤疤撕开之后,竟然还令人窒息,栀月原来以为时间是最好的偏方,如今看来,时间治好的却只能是皮外伤。
牧玥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一家师父一脸忧伤的模样,越发好奇起了当年的事情。
许是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栀月特别的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却不曾察觉到茶水已凉。
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角,栀月又接着方才的话说道:
“落雨然安静了一段时日,也不再混出宫去,每日就在自己的宫殿里养养蛊虫,练练蛊术,偶尔去找找你的母亲,说几句体己话,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那为何会怀上我父皇的孩子?还是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父皇的?”牧玥步步紧逼,她一定要知道,她最敬爱的父皇和那个落雨然到底怎么会有了一个孩子。
栀月看着脸上已经有些薄怒的牧玥,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这是在为她的母亲鸣不平吗?
“落雨然对那天尧皇帝几乎到了忧思成疾的地步,可那天尧皇连将落雨然纳入皇宫做个宫女他都不愿意。虽说外人看来有些铁石心肠了,可这何尝不是一种他对他自己妻子的情有独钟呢?”
栀月的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感叹与羡慕……
不过牧玥没太过在意,她只当自家师父是对天尧皇帝的情深表示感慨,继续认真的听着自家师父口中的这个关于帝王之情的故事。
“落雨然不忍心对天尧皇帝种下情蛊,却又希望天尧皇帝爱上自己,心中的煎熬日复一日的折磨着她,她疯狂的培育着新的蛊虫,却终究没有结果。她心态慢慢崩塌,自己给自己种下了一种不知名的蛊虫,最骇人的是,这种蛊虫的作用,名字等等一切,都没有人知道,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栀月紧皱的眉头,牧玥心中便已猜到了七八分,这落妃恐怕就是因为中了这个不知名的蛊虫,所以才会与父皇有了孩子吧!
果不其然,栀月接下来的话。证明了牧玥的猜想是正确的。
“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落雨然像是梦游一般的去到了你父皇所在的宫殿,你父皇以为落雨然是去找你的母妃,还特意告诉她,你的母妃今夜去了太后宫殿。”
牧玥脑海中疑惑着“梦游一般”这四个字,难不成这就是那蛊虫的作用?
“落雨然听着你父皇的话,竟然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般。你父皇不明所以,刚想走近她,却突然被控了心神。据当时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说,似乎看到落雨然与你父皇的眼睛都有一瞬间变成了绿色,但是就这一瞬间,他们也不敢断定是否是真的。”
绿色?怎会如此诡异?牧玥心中更加疑惑不解了,到底会是什么蛊虫?
“据当时的太监说,你父皇屏退了众人,殿中只留下了你的父皇与落雨然。没过多久,落雨然就被诊断出有了身孕,日子一算,就是去找你父皇的那一夜。你父皇……”
“我父皇也承认了吧!”牧玥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似乎有些无奈。
“嗯,承认了。”栀月似乎有些神伤……
牧玥听完了这个关于帝王之情的故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师父刚才说的情蛊,可否再与徒儿详细的说一说?”
栀月点了点头,“情蛊可以让人记忆混乱,丢失,可能还会被别人更改。”
混乱,丢失,牧玥都可以理解,可是更改,是何意?
看着牧玥一脸疑惑的模样,栀月宠溺的笑了笑,“更改就是改变关于中蛊之人记忆里的人物或者事件,比如将天尧皇帝记忆里所有有关于天尧皇后的,都变成落雨然。”
“这情蛊是否是立即见效?”
“不,这情蛊需要以人的鲜血喂养,更改成谁的记忆就要用谁的鲜血喂养。至于喂养的时日,可就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牧玥拜别了自家师父,便回到了公主府,奋笔疾书将情蛊的所有写下,准备命人送去给宇文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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