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怀气呼呼地想着,将话筒重重地放回座机上。
钱骋heng,三声最近总有些心慌意乱,没办法踏实地坐下来好好办公。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总是在跳。他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谋害他,为此他不惜将周边的人际关系又地毯式复查了一遍,但最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大家还是像寻常那样做事,听从他的命令,给他那个表舅子顾行简添堵一切都很顺利。
钱骋怀疑自己是多心了……但他无法真的就这么认为,因为他的直觉曾经无数次地帮助他从敌饶阴谋暗算中活下来,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之所以这么心慌意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生了。
但既然查不出来,钱骋便告诉自己:静观其变。
既来之,则安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过关斩将,过河拆桥。
这些东西,他熟。
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他就让谁知道:他才是玩弄阴谋的祖宗。
钱骋坐立不安,忐忑地等待了几,终于,等来了一个他意料不到的消息
顾行简出车祸了。
得到消息,钱骋第一时间奔赴顾行简所在的医院。
由于顾行简出车祸的地点附近只有一家私人医院,本着就近就医原则,顾行简就被送到了这所昂贵的私人医院里面,而且还立刻升级到病房,医院专门派了三个医护人员轮流值班,就为了照顾他这一个金主。
钱骋到达顾行简的病房时,看到的便是顾行简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纱布,腿上打着石膏,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钱骋惊讶地张大嘴巴,慢慢地走进病房:“顾……顾总……?”
顾行简努力睁开肿得像核桃一样大的右眼左眼被纱布包住,看不见,仔细辨认着来饶身影,好半晌才道:“钱……钱经理……”
自从钱骋和顾行简的表姐离婚之后,他就让顾行简改口叫他钱经理,不要再叫他骋哥,更不要叫表姐夫。
单纯的顾行简就改了口,从此叫他钱经理。
别看了区区一个称呼的改变,从表姐夫到钱经理,这中间体现的是立场的变化。
他不再是顾行简的亲属了。
换言之,他会更加站在员工这边,而不像以前那样代表着顾行简的利益。
这在权力斗争中,是表明立场的最好手段。
顾行简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粗糙的砂纸,吓了钱骋一大跳。
为了更清楚地观察顾行简,钱骋走到顾行简身边,靠近了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全身。
这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显然是刚受过伤,伤势未愈导致的。
钱骋凑近顾行简的右眼,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那肿得老高的眼皮子,充血的皮下组织,纤毫分明,根本不可能是假装的。
“顾总,您、您这是怎么了?”钱骋关切地问道。
顾行简想要回答,但因为太着急了,所以嗓子呛了一下,他发出“咯咯”的声音,喉结一上一下,似乎在努力吞咽着什么。片刻后,才勉强道:“黑……没、没注意……急转弯……撞、撞到……栏杆……”
钱骋追问道:“在哪里出的车祸?”
“439……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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