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若先去这驿站稍作休憩,晚间吾等在这驿站附近定了晚宴,届时再为殿下接风洗尘?”
王顺瞧自家主子点零头,忙识趣地替司徒元焕回道:
“如此,便请张大人着人引路罢。”
“是,殿下这边请。”
张之茂毕恭毕敬地将司徒元焕等人迎下了船,岸边码头上早有数架华丽的马车相候。
司徒元焕瞧了眼为首最为宽敞华丽的马车,扶着王顺的手率先进了车厢。
“元恒、陆诏,一同上来吧。”车内传来太子暗哑的嗓音。
“呃……好”
二皇子司徒元恒正四下打量这岸上景致,乍被点名,有些没反应过来,不似陆诏,太子话音刚落,已经半个身子进了车厢。
“……”
陆诏这子,也不知道等等我。
司徒元恒好在腿长,几个箭步倒也没让太子的座驾等上太久。
“起架”
王顺瞧主子点名的两人上了车,清了清嗓子,摆出太子出行的范儿,扬声吆喝了起来。
于是,太子司徒元焕的马车在前,一众宫女侍卫相侍左右,伴着湖州大大的官吏们,众人浩浩荡荡的由码头往驿站而去。
与随行的普通官吏一般,知府张之茂并未乘坐车马,瞧先前安排的马车余了两辆,张之茂也只是吩咐属下空车相随,自己与其余官员一道,顺着太子的马车缓缓往驿站而去。
掩上车帘,二皇子司徒元焕目露几分不解:“这张之茂瞧着倒是个谦逊的君子模样,无甚当朝大员的架子。”
司徒元焕不语,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落在对面的陆诏脸上。
“允文觉得这张之茂如何?”
一入车厢,端坐在太子司徒元焕对面,陆诏便有种被关注的异样,听司徒元焕发话,陆诏自是已有腹稿。
“殿下,臣的感觉与二殿下一般,只是俗语有云,人不可貌相,我们与这张大人不过一面之缘,还不好定论。”
司徒元焕点点头,这张之茂是弘治年间祖父尚当政时的进士,父皇登基那年被调往湖州,他这在湖州地界担任知府,一晃就是八年……
与自己当初设想的不同,这张之茂的底子倒是清的很,数年来的政绩考评也均是上佳,日常为人风评便如他今日表象般,在当地颇受赞誉。
只是这样一个人,为何也会上奏谎称灾情不重呢?司徒元焕随马车前行,自闭目养起神来。
真真假假,这湖州的水,颇深呢。
二皇子司徒元恒也察觉到了这湖州的违和之处,沉着一张秀气的瓜子脸,也不再出声。
如此,一行众人步行的步行,坐车的坐车,沿途景色不上多俊秀,但也确是没有洪灾后的苍凉之意,沿着寻常的官道,不消半个时辰,便抵达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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