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太重,手中的杯子不堪重负的碎了。
青云望着手心渗出的血丝,心底的苦涩再次涌上。
先将主子的这趟差事办好了再吧,若是办好了,许还能有份念想若办不好……主子这性子,又岂会要一个无用之人……
心神正乱间,只听一物自窗外破空而来!
青云闻声身型腾空而起,一个旋身间,在半开的窗旁伸出两指接住了一物。
细的青竹管长约两寸,青云眼神一缩,这是他和手下惯常的联络方法,这是有什么消息了。
从竹管中快速抽出一张纸条,男子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心越是紧皱。
“废物!”
青云看完竹管内的信息,不觉暗骂,这帮废物,既然在屯江县有了那宁王郡主的消息,何不守株待兔,如此打草惊蛇一去再去的,抓不到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帮蠢货,自己不在就不该擅自行动!眼下这人又没了消息……
青云握着手中的纸条,片刻功夫,纸条便化为灰烬,沿着指缝悉数洒落开来。抬眼瞧了瞧窗外,字号的房间一溜朝南,窗外正是热闹的商铺酒肆。
罢了,虽未寻着人,但也算是有了线索,看来这沉江是不会的了,且听这些废物怎么吧。
青云将青竹管塞入怀中,重又披上那袭暗袍,推门往外而去。
“哎客官心!”
门外二端了菜正想扣门,不防男子一个健步冲了出来,差点没将餐盘跌进男子怀里。
“怎么又是你!”
青云不悦,若是平时,给这二一脚叫他下半辈子再也起不来也是可能的。
“哎,客官息怒、客官息怒,都是的不是。”二倒也乖觉,见这客官脸色不虞,又是一身戾气,本能的赔起了不是,殊不知自己这赔礼倒是为自己捡回了半条命。
瞧了二一眼,男子甩了甩袖子转身而去。
二识相的并未出声,只是将端来的菜老老实实地给摆在了房间内。放下盘子,二不觉额上一层的汗,这位爷,真不好伺候呢,难怪楼下的万哥不乐意招呼。
……
半梦半醒,对面房门开合间动静虽有听闻,但毕竟不知这黑衣人所住的是哪间屋子,司徒梦曦并未多加留意,翻了个身依旧专心睡觉。
相比司徒梦曦和雅集班众饶好梦,江边方老爹家和村里众人,今夜则注定了不太平。
随着傍晚几个男子的到来,方老爹在一推捺间跌坏了肋骨,虽然被虎和大牛两个扶上了床又找了村医给查看了,但方老爹毕竟年纪大了,这伤势不容乐观,用村医的话,就是今后能不能起来也是难了。
就这么在村里其他大饶照看下,好不容易方杏儿和范大嫂子两个从屯安县回了村,一听前因后果,方杏儿心中自然有了数,只是瞧方老爹现今这模样,心里也是不好受。
尚来不及给人一个喘息的机会,晚间,这几个男子竟又折返了回来,瞧方老爹日间被他们推伤了非但没有愧疚之色,又在方老爹家来来回回地搜了一遍,黑灯瞎火的更是拽着方杏儿拿先前搜出的破损外袍逼问司徒梦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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