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一起来到药学院一楼东侧的教学办公室,平丘白敲了两下门,门内有一男声回道“请进。”
平丘白推开门,带着她进去。
“张老师,这是我的作业,老师真的不好意思,上次学委收的时候我忘带了。”平丘白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递过去自己的作业。
“嗯,没事。”张润之推了下眼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平丘白一眼,接过他手里的作业,大体翻看了一下。
“字儿还挺好看的。”他随口夸赞道。他教书三年,再加上他的学生时代,鲜少见到这样练地一手好字的男生。
“谢谢老师。那老师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上课了。”
“行。”张润之把这两张作业纸放到一边,看向下一个学生。
平丘白对后面的廖宸晨笑了笑,便离开办公室了。
廖宸晨往前走了几步,抿了抿嘴,有些不安。
“老师,我……”她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你不是我的学生吧?”张润之一语中的。
“啊?”廖宸晨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他“的确不是。”
“那你走吧,我还要上课。”张润之嘴角笑意全无,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下节课要用到的书和讲义。
“老师,真的有事,你能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不好意思。”这样纠缠他的女学生,廖宸晨也不是第一个,他见的多了,孩子倒没有坏心思,冷面拒绝就行。
平丘白在角落里看着失望的廖宸晨走出来,什么也没问,一个人去说服张润之。
廖宸晨也不知道他用了手段,张润之竟然同意见她了。
其实平丘白什么也没说,只是趁办公室只有张润之一个人时,走了进去,直接使用灵力催眠了他。
“你要去找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嗯。”张润之的眼睛失了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去吧。”
于是,张润之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办公室,一路上学生与他问好他也不回。
到了教学楼后的致远胡湖边,他停了下来,人也清醒了。
“我怎么在这,不是刚刚还在办公室吗?”
廖宸晨走到他背后,想把他的前世说给他听,“张盛,你还记不记得……”
张润之转身看着她,眼里带着一些愤怒,玩笑也要分时间、场合。
他说:“同学,你要是有精神分裂症,或者其他症状可以去找心理咨询老师,不认识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但我只是一个制药工程专业的讲师,你缠着我是没有用的。”
张润之说这话时,廖宸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哪里有精神病,她也是被逼的啊,为了解决问题,只能出此下策。
“我没有病!”她气地直跺脚,原地转圈,大喊着:“老天爷啊,我该怎么跟他解释。”
廖宸晨突然安静下来,抬起右手,用灵力击倒张润之。
她知道,合德学院的校规是不允许伤害普通人,更何况是无辜的人。
可她没有办法,她要给水淑一个机会。
湖边,水淑坐在石头上吹起笛子,见张润之醒来,便停了下来,问他:“这首曲子你还记得吗?”
张润之扶着头,坐了起来,他的头有点痛,这种感觉像是从高处跌落头先着地,“我刚刚怎么了?”
他听着那曲子,很熟悉,像是从前在哪里听过,梦里吗?
水淑:“那所有事情,你也都不记得了。”
张润之不解:“什么?”
“也是,喝了孟婆汤的人,怎么还能记得往事。”她喃喃道。
张润之:“同学,我觉得你脑补的病……”
水淑打断他说话,“后天,我想在若水河边银杏林为你跳最后一支舞。你能来吗?”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张润之看着廖宸晨,廖宸晨身体的水淑也走过来看着他。
张润之看着她蓝色的眼睛,仿佛看到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好。”他看着她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回道。
等到廖宸晨走远了,他才彻底反应过来,他怎么能答应了那个女学生呢?
晚上张润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起那双蓝色的眼睛。
对别人失约,不好吧?
那我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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