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持人漂亮的长卷发,还有摄像机后面工作人员的满不在乎,程苔顿时燃起了竞争欲,笑着:“好啊,如果他们没有夺冠,我会剃光头,如果他们最后夺冠,也希望你剃光头,可以吗?”
“你你你。”刚进休息室,李姐就气得直拍桌子,不出完整的话来。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安慰程苔:“没事,到时候后期会处理,刚才我和节目组好了。”
可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偏离了轨道。
在最后的节目中,这段采访并没有被剪掉。后来程苔知道,那个节目组里有好几个宋云的球迷,她才明白为什么这样设计。这个赌约也成为了网络热议话题,很多人已经开始给程苔修图,想象她如果真的成了光头会是什么样。
在讨论热潮中,程苔安静地坐在餐厅里,直直地盯着餐柜看。
秦树敲了敲桌面,顺着程苔的目光看过去,坐在她对面,好奇地问:“你坐在这里看什么?”
程苔目光呆滞,回答:“研究怎样给你们球队下药,如果我剃了光头,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谁让你随便跟人打赌,还买了热点,现在估计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秦树笑着摇摇头。
程苔苦笑。刚开始工作室确实买了一波宣传通稿,但也只为了立住她陆行远女朋友的人设,没有想到,后来的关注度高到超出预期,即使在别的方面发通稿也没用,热度已经没有办法降下来,完全超出了控制。
秦树看向程苔,轻声:“如果你真的要剃光头,我会陪你的。”
程苔被吓得回过神来,赶紧打断他的话,“打住,不要乱话。”
她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努力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再这不是你陪不陪我的事情,我会拉上你们全队饶。”
参加活动前,程苔在做造型。楼思在一旁看着程苔的头发,担心地问:“真的要剃吗?”
“都过了,要剃光头。”程苔已经了太多遍,自己都觉得无所谓了。
楼思很是担心,“你要是真剃了光头怎么演戏?”
“戴假发呗。”
“怕不怕?”
“这种事情谁怕谁是王鞍。”程苔已经是平常心。该来的始终都会来,怕也没有用。
李姐推门进来,无奈地:“怎么话的,被录到又是血雨腥风。”
“怕没有用,该剃就剃。”程苔朝着楼思笑笑,想要让她放心。
活动结束后的采访里,程苔又被问到这个赌约。她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担忧,现在可以很轻松地笑着回答:“当然,我支持蓝曼龙,相信他们。”
秦树又问了一次:“如果真的输了,你会剃光头吗?”
程苔站在球队餐厅的窗前,平静地:“当然会,剃了正好利用热度炒一波,不剃的话要被一直嘲笑输不起。这是我自己惹的事,我自己承担。有热度话题度肯定会有反噬,很正常,我不怕,光头也好,被嘲笑也罢,都不是事,如果我最后剃了光头,就光头戴皇冠过生日,多好的素材发通稿。”
“我会陪你的。”
程苔笑笑,拒绝了秦树的提议,“我不需要你们谁陪着我一起剃头发,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程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要去找吴叶叶聊。临走前,她听见秦树问自己:“为了热度,你真的可以做到这个份上吗?”
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了眼餐厅,确实只有她和秦树两个人。工作人员正在忙,估计没有听到她和秦树的对话。
程苔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看着秦树,忽然觉得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她和秦树,做了十年的朋友。十年的朋友这样问自己,程苔忽然觉得有一丝可笑。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但她还是回答了秦树,“你既然这样问我,那我只能回答你,当然,我为了热度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当初和瞿山南的话是对的,我是为了利用法律资源和迁帆混在一起,后来为了虚荣心和你成为朋友,现在我也是,为了热度和陆行远炒作恋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关注度,就是你想的那样。”
秦树瞪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相信程苔的话。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程程,我,我不是,我没樱”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女生关系好是因为我装笨,她们以为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和男生关系好是因为他们对我有用。”
程苔拿起沙发上的包,看着秦树平静地:“你们别来烦我了,我马上,五分钟以内,和陆行远的分手声明会出现在网上,我会停止和你们俱乐部的所有合作,我们以后真的各走各的路吧。”
程苔在走廊上刚准备打电话,就撞到了陆行远。
“什么事,快点。”程苔很是不耐烦。
对于这样的程苔,陆行远早就习惯了,把一个足球递给程苔,笑着:“这是我上一场帽子戏法的球,送给你。”
“什么帽子戏法围巾戏法的,和我没关系。”程苔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过陆行远递过来的球
陆行远察觉出眼前的程苔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问:“程程,你怎么了?”
程苔看着眼前的花园,不耐烦地:“我很忙。”
“谢谢你。”
“不需要,我是为了热度。”
“谢谢你帮我挡住和她的传闻,也感谢你帮我们球队做的宣传,我爸妈也是,想要认你做干女儿。”
程苔似笑非笑地:“不需要,做干女儿没有热度。”
陆行远这时才确定程苔有些奇怪,问:“啊?你在什么?”
程苔没有心思和他下去,刚准备离开,秦树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站到她面前,拉着程苔的包带,结结巴巴地:“对不起,程程,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得对,我就是为了热度。”程苔抽出包带,不想看到秦树,但她还是很气,质问秦树,“我们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居然我做这些是为了热度,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对不起。”秦树双手放在膝盖上,还在大喘气。
陆行远大概看出了什么,帮着程苔一起:“就是就是,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程程最有义气了。”
“对,对不起。”
程苔把斜挎着的包取下来,陆行远立马感受到了她的怒气,立马往后退。秦树看着他后退,觉得奇怪,回头看着陆行远。陆行远指指前面,嘴里在念着什么。
秦树一转过脸,程苔拿着包直接朝他就是一下,边抽边嚷嚷:“你们有在这儿跟我废话的功夫,多去跑两圈吧,你这纸糊的后防线,名字别叫什么树了,你还不如草皮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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