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我只是在这里吃爆米花而已。”程苔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到嘴里,自言自语。
但是下半场完全变了一个样,才开始十分钟,陆行远就把比分追平了。
程苔在心里抱怨:你上半场是在梦游吗?
每进一个,程苔就张大嘴巴,抓爆米花的手停在那里。与其应该表现出高兴,程苔更多是感到意外,以及一种忽然看到光明的不知所措。
当最后一个进球到来的时候,她直接抓住了旁边饶胳膊,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现才好。
比赛结束,陆行远在回更衣室的路上,笑着笑着就开始流眼泪,最后掀起球衣,捂住脸哭了出来,而此时的程苔,在看台上擦眼泪。他们两个饶泪水,成为了那的热门新闻,也让球迷开始相信,这只队伍,是有能力冲击最后的冠军席位的,也可以创造最励志的蓝曼龙奇迹。
比起对错,竞技体育更看重输赢。这是竞技体育残忍的地方,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如果今这场比赛输了,无论程苔和陆行远流多少眼泪,收获的除了嘲笑就只有同情。
“谢谢你们。”
程苔伸出手,陆行远和她握手,笑着:“也谢谢你。”
陆行远把什么东西递给程苔。程苔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冬季休赛期俱乐部开放日的活动安排。
“听你家有很多球迷,我帮你申请了三个名额。”
程苔看着邀请函,感动地:“谢谢你。”
她看了看安排,:“我爸最喜欢的是秦树,侄子喜欢叶镜,我大伯好像是你的球迷。”
“你呢?”
“我?我朋友喜欢秦树。我喜欢你们的爆米花。”
程苔和陆行远正着话,叶镜走了进来。程苔觉得不妙,但又来不及走开,只能站在原地尴尬地微笑。她很希望自己这一刻有隐身的能力。
叶镜问:“她很好吗?”
程苔只能如实回答:“你自己问她,我不知道。”
“谢谢。”
叶镜客气地笑了笑,嘴角那一对和齐蔓相似的酒窝让程苔有些恍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票我已经给她了,但是她到时候来不来,我可不能保证。”
程苔确实不知道齐蔓最近如何。
上次见到齐蔓,还是齐蔓去剧组探班。自从程苔和齐蔓的工作室账户彻底分开后,网上有传程苔和齐蔓翻脸,嘲笑她们曾经的同窗情,但后来当程苔和齐蔓出去吃饭的照片被拍到以后,又有各路媒体号写出类似“娱乐圈珍贵多年情”之类的鸡汤文。
程苔自认不与人亲近,也不擅长与他人搞好关系,能有几个好朋友话,她就已经很知足。
吃饭的时候,程苔忽然想给齐蔓看个最新款的项链,拿着齐蔓的手机搜索。她觉得有些奇怪,又试了两次还是如此,立马坏笑着看向齐蔓。
一看到这样表情的程苔,齐蔓就知道她肯定又要拿自己开玩笑,直接问:“吧,什么事。”
程苔把手机屏幕给齐蔓看,笑着:“你这手机,明明我想打看夜景,怎么出来叶镜,你是写了多少次这句话。”
齐蔓不话。
“你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多大点事。真的,要不你也去医院躺躺,或是去疗养院闭关,这样很多事情你就不会纠结了。”
齐蔓苦笑一声,:“又来了,当初你还撮合我和负心人。”
“人一开始是不会想那么多的。我是让你和负心人试一试在一起,后来我也了负心人不好坏话,你完全没听进去。”
程苔想起前不久碰见叶镜,从包里翻出什么东西,递给齐蔓,:“我这里有一张票,他们能拿到最近的一场比赛都是年后的了。你去看一看吧,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或许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叶镜。”
齐蔓拿过票,依旧不话。
程苔靠着椅背,看向窗外,:“我没有想替他好话,也不想刻意地撮合谁,只是想,你要自己走出来,走出过去那个牢笼,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你看,傅水石都结婚生子一副好爸爸的模样,那个以前的谁也是,他们早就开始了新人生。就像段人行,其实我只是会偶尔想起他,如果一直想着,这个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我想他也是这样希望的。或许他更希望,我彻底忘记他。”
她没有提到曾经的那个人名,只是用那个人代替。那个人,将齐蔓少女的心思撕碎仍向空中,以至于很久齐蔓都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怕。”齐蔓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程苔,轻声,“我怕,要是跟别人在一起,又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听他的,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我想要自立自强,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委屈。”
“谁的,你还可以像我一样,得到一笔债啊。”程苔把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着话。
齐蔓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程苔装作没看见,好奇地研究着餐厅里的摆设。但齐蔓最后还是把票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心翼翼地塞在夹层,生怕弄皱了。
这一切,都被程苔看到了。她的目光正好和齐蔓的目光对上。齐蔓立马放下包,想要拿起手边杯子喝水,但拿了几次才拿到。
程苔只是笑笑不话,继续研究着餐厅的摆设。
她本来想,女性自立自强,和有爱的人,不矛盾。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听餐厅里的音乐。
女歌手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在诉着过往。程苔沉浸在这份怀念中,久久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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