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哪个大美女啊?”齐蔓的胳膊搭在林荔肩上,笑嘻嘻地看着程苔。
程苔顾不上那么多,想要拖着齐蔓去睡觉,哪知道齐蔓非要去客厅,她整个人都靠在程苔身上,话都要不清楚了,碎碎念个没完,“哎呀,我们程程,是底下最好的人,什么样的混蛋敢负你,我就打他,踢他,咬他。”
要不是程苔死死地拽着她,齐蔓都要站到茶几上去了。程苔拉住她,生怕灯碰到齐蔓的脑袋。
齐蔓笑嘻嘻地在程苔的脸上戳来戳去,道:“别想了,你就去跟迁帆在一起好了啊,年轻有为长得帅,其余的那些什么东西,根本不能入你的眼。”
她越程苔越觉得不妙,赶紧连哄带骗地把她拖进房间睡下。
她出来一看,林荔不在,只有瞿山南坐在客厅里看杂志。
“那个,谢谢你送她回来。”程苔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些什么。
“不了。”
“怎么是你带齐蔓回来,李姐呢?”
“她也喝酒了,在车上,林荔送她回去了。”
正当程苔刚想再见的时候,瞿山南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程苔一瞄,看见上面有最近市里优秀青年的访问,不偏不倚,瞿山南翻到的那一页是迁帆。
她等来的只是瞿山南的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听蒙了程苔,她赶紧摆手,:“什么对不起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对不起。”
“我当初对你的那些话,现在想想,真是太混蛋了。”
“没,没有的,你对我很好,是我们没有缘分。“程苔是真心地出这句话。瞿山南对她确实很好,给了她美好的一段旅途。
“我今来,是想跟你,……”不知为何,瞿山南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瞿山南突然的吞吞吐吐让程苔也有些慌张,“怎么了?”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什么袖扣,对我而言,你就是你,不是明星程苔,也不是演员程苔,甚至连程苔都不是,你就是你这个人。”瞿山南看着程苔,语气习惯性地平静,但他看着程苔,眼睛里没有往日的愤怒和无奈。
程苔仿佛看见当初在露台上,瞿山南靠在铁栏杆上,懒洋洋地问自己介不介意他抽烟。那时风吹起她的直发,对面酒店的夜景从凌乱的发丝中间照过来,让她有些看不清楚,隐约间只看见瞿山南的笑容,即使在夜幕中也是那样明媚。
当时的她有些昏昏欲睡,仿佛不过是打了个瞌睡的功夫,醒来时,城市依旧沉浸在无边的黑夜里,瞿山南也还是那样看着自己,只是他们,早已经走完了很长的一段路。
听到瞿山南这样,程苔有些愣住。她没有想过瞿山南专门送齐蔓回来就是为了跟她这个。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瞿山南。
“谢谢你。”除了这个,程苔不知道还可以什么。
这段感情的走向是他们谁都不曾想到的,仿佛就是一瞬间,列车失去了控制,驶向了另一个方向。他们曾经努力想要让列车回到原先的轨道,只是没能成功。现在他们在不同的列车方向上,奔向不同的人生未来。
“程苔,你是不一样的那个人。”
程苔笑着回答:“那倒是,我也这样觉得。”
瞿山南的声音低沉,“对不起,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
“没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只要能喘气,就没有难的事情。”
她曾经要靠呼吸机续命,现在想想,倘若一口气上不来她就活不到今。既然她撑过来了,就没有什么再能击垮她。
“对不起,你没有放弃的时候,我就放弃了。”
程苔慢慢地往门口走,边走边:“其实我早就放弃了,只是不愿意承认,好像承认了自己就是被抛弃的那个,我们的感情早就应该结束,拖了那么久大家都不开心。”
“对于我,你不是什么袖扣,我是真心爱着你的。”
“那谢谢了。”,程苔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
瞿山南刚出门,程苔靠着门:“再见。”
完她就关上了门。
程苔冲到卧室,伸脚给了睡下的齐蔓一下,大声嚷嚷:“你给我起来,别装醉。”
刚才还熟睡着的齐蔓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笑嘻嘻地:“你怎么知道?”
程苔白了她一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一进门齐蔓问程苔是谁的时候,程苔就知道她在演戏。这么多年无论齐蔓喝得多醉,都会认出程苔。
齐蔓从床上跳下来,活动着脖子,问:“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路白在,不用担心饿着。”
程苔看着旁边狼吞虎咽的齐蔓,问:“你今晚是去吃饭了还是要饭了,怎么饿成这样?”
齐蔓放下碗,靠着椅背,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别提了。本来和剧方吃饭就很无聊。我本来是想装醉溜走,谁知道那么倒霉,出来就碰到他。他非要送我们回家,我就只能继续装醉。”
程苔伸出大拇指,:“演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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