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状态很好,不需要接受什么治疗。”程苔连忙摆手。
不巧秦树一把拽住她的包带,程苔根本跑不了。
“这样要是被拍到,咱两可就都不清楚了啊。”程苔莫名地提高了音量。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正当她想着怎么摆脱秦树时,忽然有人叫秦树。趁着秦树一回头,程苔慌乱地抱着包就跑了。
秦树在后面叫她,程苔也顾不上。
她觉得自己很好,不需要任何干预。
但她还是被秦树拖到了医生面前。她很是不情愿,医生问她什么,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两句。等到医生和她握手再见的时候,程苔才松口气。
从心理室出来,程苔抄起包就把秦树打了一顿。
秦树边躲边嚷嚷:“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拉你来是想要帮你,怎么搞得我要害你一样。”
“我都了,我心理状态很好,我没有病,我不需要看医生。”
“谁跟你,来进行心理干预就是有病啊,我也经常来。”
程苔本来想赶紧回去,听到秦树这样,脚步不由慢下来。
“我上个赛季伤病频繁,最后俱乐部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我心里一直觉得很有负担,自己调节不了,就来了啊。”
程苔开始每周都来俱乐部,借秦树的名义接受心理干预。
这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医生叫住她。
“你是人,有情绪很正常,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也很正常,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程苔一愣,但还是道谢。
晚上她和段人行一起吃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段人行,我最近工作有些累,我们周末去钓鱼吧。”
段人行有些惊讶,抬头看她,问:“你不是最讨厌钓鱼的吗?”
程苔翻了个白眼,摸摸耳朵,不好意思地:“因为周末洛老师给我介绍了男朋友,我不想去,就和你约好了。”
段人行无奈地摇头,刚准备什么,程苔做了个停的手势,给段人行夹了块烧鹅,笑眯眯地:“催婚是兄妹相亲相爱的最大阻碍。”
段人行看了眼程苔,只能叹口气,笑着:“你啊你,好啦,你高兴怎样都校”
程苔开心地盛了一碗蘑菇汤,一口气喝完,心满意足地靠着椅背摸自己的肚子。
段人行一直很喜欢钓鱼。奶奶还在的时候,暑假里,他和程大葵就戴着草帽去旁边的池塘边坐着,一坐就能待上一整,中午吃饭要催好几次,回来扒拉两口饭立马又跑去池塘边。黄昏时候一人拿着板凳一人拎着粉色塑料桶往回走,一回来就把桶里钓到的鱼倒在大盆里。
程苔是不喜欢钓鱼的。她坐不住,又觉得晒,脑袋上顶着荷叶坐在一旁发呆,或者卷起裤腿下池塘去翻渔网,但每次都会被程大葵拽出来,抱怨她动静太大,把鱼儿都吓跑了。程苔觉得热,一手拿一只塑料拖鞋,光着脚回家,路上碰到邻居家的大黄狗,程苔甩着拖鞋洒大黄狗一身水,大黄狗很是嫌弃地走开。
回到家后,程苔刚想掀开罩子拿西瓜,奶奶就过来假装要打她,催着程苔赶紧去洗手。
舀出冰凉的水后,程苔把葫芦瓢扔回大缸,溅出来的细水珠凉丝丝。她把盆督院子中,直接往脸上泼水,奶奶坐在门前,扇着扇子,着急地:“丫头唉,哪有你这样洗脸的。”
程苔抬头看了一眼,头发上的水珠滴下来,在阳光下一闪一闪。高大的杨树随风摇摆,蓝蓝的空被枝条划成大不一的色块。
奶奶去世后,院子锁了起来。给奶奶迁坟的时候,程苔回去看了一眼。木门上的锁已经生锈。她拿起门锁,本想去问大伯要钥匙,最后还是放下了,只是透过门缝往里看。
大伯和爸爸去忙事情,程苔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磨盘旁,不清楚是什么工具的木头靠着磨盘,不时地会有叶子落下。她习惯性地抬头看去,杨树还是那样高大,从不知何处传来狗叫声。
这好像还是那个院子,但确实不是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