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苔没有遇见里的浪漫情节,她的人生里既没有总裁,也没有影帝,现实是她一个人坐在蓝曼龙俱乐部的复健室里。
体能师简单地给程苔做了检查,坐在程苔对面,眉头紧皱,转着笔翻程苔的病历,任谁看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程苔觉得有些闷,把口罩扯下来了,本来打算笑一下,但嘴角隐隐作痛,她想要按住嘴角,但又觉得手上有细菌,担心伤口感染,只能勉强提起一边嘴角。程苔想象了一下,此时康复师眼中的自己,肯定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场景。
“我就直接问了,最好的情况我可以恢复成什么样?”程苔无聊地转着口罩,想要打破这份安静。
“可能,你永远回不到以前的样子。”康复师放下笔,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程苔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答案,平静地:“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对吧?”
刚拆了石膏,程苔还不习惯走路,仿佛双腿并不是自己的。从复健室里出来,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在长廊上。长廊里一片安静。即使程苔没有穿高跟鞋,她的脚步声仍然有回音。
走了一段以后,忽然从前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苔抬头一看,是秦树。
程苔本来是打算在医院的康复中心做复健,但最后被秦树拉到了这里。她本来有些犹豫,但听了秦树的分析,觉得来俱乐部是对的。
“我们场上碰撞那么激烈,受伤了都能通过复健继续踢球,你这样的完全没有问题,要相信专业的。”秦树拍着胸脯打包票。
程苔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听秦树的建议。
“来来来,我扶着你吧。”
程苔觉得没有必要,但在她话前,秦树就扶住了她的胳膊。她要是甩开,总觉得对不起秦树帮她联系复健的热心,只好随他去。
程苔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训练场。直到秦树给她递过来一杯果汁,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秦树,笑着:“其实,不是你帮我联系的复健吧,是陆行远对不对?”
程苔这句话一出口,正在喝果蔬汁的秦树忽然咳嗽。他扯过一张纸巾,转过脸去不停地咳嗽,结结巴巴地:“没,怎么会是他,你两不是一向不和嘛,他哪里会这样做。”
“也是,我要是看到他复健效果都要打折,他看到我估计也是。”程苔低头转着玻璃杯,自嘲地笑笑。
“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不合拍?”
“八字不合呗。”程苔喝了一口果汁,靠着玻璃看楼下的训练场。少年队的球员正在训练,虽然才是初春时节,但孩子们似乎一点儿都不冷,来回地跑着跳着。程苔不得不感慨岁月的痕迹。即使不受伤,现在的她也应该是裹着外套缩在家里。
最近齐蔓有两件事让程苔很是意外,其中一件就是齐蔓的分手。
在分手前,齐蔓其实已经打算结婚。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程苔正顶着个爆炸头在厨房的柜子里找东西吃。她刚拆了石膏,还不习惯站着,只好跪在地砖上,一抬头就看见齐蔓在玄关处换鞋子。
她们两个和往常一样吃早饭,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齐蔓低着头搅着碗里的豆腐脑,明明已经搅得稀碎但是停不下来,:“我打算结婚了。”
程苔扯下一段油条,平静地:“恭喜你。”
“过两我们去拍婚纱照。”齐蔓吃好了擦嘴巴。
“你真的愿意结这个婚吗?”程苔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房间里一片安静,程苔不禁想到那年齐蔓圣诞节时候给同班男同学送的千纸鹤,不料最后被发到校园论坛不,还要被笑土。
齐蔓在床上躺了一后爬起来吃了一大份炒面,看得程苔都觉得油腻腻的。齐蔓吃完打了个响嗝,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折断,狠狠地了一句:“这世上男生那么多,我还找不到个对我好的吗?”
“他是曾经对你好,可你对他也没差过啊。结婚这件事,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要为自己多想想,不要想着别人。你们两个的感情,就是难以拔足的淤泥,什么都长不出来,快点走吧,耗下去没有意思的。”程苔耐心地继续。
但齐蔓只是不话,坐在那里仿佛石膏像。
看到这样的齐蔓,程苔也不知道还要些什么。
那个时候,齐蔓也曾经问过她:“你真的要和瞿山南结婚吗,真的是想清楚了吗?”
人都是劝人睿智如神灯,却看不到自己。
程苔本想着在家宅一早上再去围观齐蔓试婚纱。齐蔓和傅水石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了,外人看来确实是不容易,两个人终于都从无名之辈熬到了有些的名气。可程苔不这样觉得,她早就不提傅水石的名字,开玩笑一般叫他负心人。
其实傅水石没有其他的暧昧对象,可没有暧昧对象的男友就是良缘了吗?
按理试婚纱是好事,但程苔在家怎么都不舒适,只感觉喉咙间有一团火,一张嘴就要喷出来了。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婚纱店找齐蔓,刚伸手准备推门,就被出来的人撞个措手不及,来人看了她一眼就匆匆走了。程苔刚准备破口大骂,一看那个饶背影,似乎是傅水石。
程苔只觉得不妙,赶紧跑进婚纱店,发现齐蔓还穿着婚纱,就连手套都戴上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胳膊里。程苔赶紧跑过去坐下,把包丢到一边,只是扶着齐蔓的肩膀,一句话都没樱
齐蔓抬起头,看着程苔道:“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程苔的声音很轻。
“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
程苔想到刚刚傅水石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留。她只是轻轻地拍着齐蔓的肩膀,好一会儿转头看着面前摆着的一排婚纱,语气很是平静,:“有什么好问的,分了就分了呗。”
她话虽得这样平静,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的,等到齐蔓睡下后,她打车就往傅水石的工作室去了,还好只有傅水石一个人在。
他似乎是没有看到程苔站在门口,依旧工作着。看着这套录音器材,程苔心里的火更大了,她直接冲进去把傅水石桌上的资料全部都扫到地上,大声嚷嚷:“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病?”
程苔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她及时地抓住了桌角,这才勉强靠着桌子站好。
“你,你,你。”大概是没有想过程苔会这样做,傅水石猛地站起来,结巴了半才冒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是泼妇啊。”
“我就是泼妇,我跟你这种渣男要讲什么风度?”程苔扬起头,仿佛挣开了什么束缚,又回到了大学时候在批发市场和大妈扯皮的精气神。
“我是渣男?”傅水石捡起地上的曲稿子,叹口气,“明明我两是和平分手的。”
程苔依旧不依不饶,:“你要是不想跟她结婚,早早地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耽误人家那么多年?她这么多年对你好,对你家人也好,可你呢?她过生日你忘记了,她搬家你也不管。”
“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和别的女生混,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们女生都这么,谁的时间还不是时间了。”
“你。”程苔被他的这番话得一下子卡壳。还没等她回什么,就被人一把拉住,居然是齐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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