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部电视剧在我们学校取景,昨我带学生去做群演,导演问我有什么合适的人客串个角色,我第一个就觉得你合适,你一定要来啊,但是先好,没有钱,我就不找你们工作室了。”
程苔觉得头疼越来越严重,无力地:“我不行,找齐蔓吧。”
“齐蔓人家有戏要拍啊,你一定要来,就当帮我的忙。我都拍着胸脯跟剧组保证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洛溪梨在电话那头坚持着。程苔被她吵得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看到剧本的时候,程苔的头疼一下子烟消云散。虽然只有一页,台词也没有几句,但她像以前一样仔细地读着。
轻飘飘的一张纸,似乎就是她的止痛药。
“你这样客串好可惜啊。我觉得你的演技比女主角好得太多太多了,她都能演女主角,你不拿七八个视后简直就是老没长眼。”洛溪梨在程苔的耳边个没完。
程苔笑了出来,洛溪梨简直就是她们几个饶脑残粉,就像无条件支持蓝曼龙俱乐部一样吹她们。近几场蓝曼龙的成绩不佳,洛溪梨急得不行,嘴里都起了溃疡。即使五轮不胜,她还在维护着球员,在论坛里和人隔空对骂。
程苔塞了一瓣橘子给洛溪梨,假装不耐烦地:“可别了。”但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心,不仅是因为洛溪梨的话,更是因为重新拍戏让她开心。
因为程苔很久没有演戏,所以今的她也是采访的焦点。当回答了几个客套问题以后,有记者问她以后最想和哪个女演员合作。
她不假思索地出祁湘的名字。最近祁湘是热点人物,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祁湘的一段广告花絮流传出来,在花絮里,祁湘在给助理梳头发。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为何,祁湘被指责“装”“做戏”,再加上祁湘确实没有什么负面新闻,似乎更加证实了她的装。
对此程苔已经不满很久。那些热心的人,会被嘲笑是做作和装,而那些连装礼貌都不想装的人,却被成真性情。
晚上一进公寓,程苔就看见书房的灯在亮。她本想去找瞿山南自己拍戏的开心事,没想到瞿山南看到她,脸色很是难看。
程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把胳膊搭在瞿山南的肩膀上,好奇地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可真有本事,都不跟我商量就接受采访,搞砸我的企划。”
“我?我哪有那个本事影响你的事业。”
“我最近在谈的那个企划案,合作方老总的妻子也是演员,就是因为她想要祁湘的角色所以才会有最近这一波,你这样轻描淡写的正义感,知道毁了什么吗?”
程苔大概明白瞿山南的话,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努力笑着给瞿山南捶肩膀,嬉笑着道”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一个企划案影响,还会有更好的”
“问题不在于这个,你知道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吗,你话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像你去拍戏之前也没有告诉我。”
程苔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漫不经心地:“那你推我戏约之前跟我商量过吗,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好机会吗?”
或许是被程苔的态度激怒,瞿山南一把扫开程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笑着道:“给你机会又怎样?”
“我今心情还不错,你不要跟我吵架。”程苔知道这样下去又是一番争吵,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她刚准备离开回家,就听见瞿山南道:“拍戏到底有什么好,我给了你女明星最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程苔再也忍不住,转身问:“拍戏到底怎么招你了,你母亲结婚了不是还继续拍戏吗,就连你妹妹不是还客串过,你这样对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她们?”
瞿山南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闭嘴,不要再下去。”
这个时候的程苔,已经没有人可以拉住她。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她很是不满地嚷嚷:“我哪里错了,你凭什么这样不喜欢拍戏,没有演员哪来今的你”
“我了,闭嘴。”瞿山南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太阳穴的青筋都暴起,“你凭什么跟她们比,你以为自己是谁,真的以为自己拿了个什么破奖项就真的把自己当视后了吗?你是怎么走到今的,别人没有数你自己也没有数吗?”
程苔死死地抓着桌子,一言不发。着着瞿山南忽然没有再下去,看着面前沉默的程苔,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只是喊了她一声“程苔”。
不曾想,程苔突然像失控的狮子一样,把桌面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她一下又一下地扫着,仿佛迸发出激发已久的情绪。瞿山南看得发愣,但立马拉住程苔,想要阻止她。但此刻的程苔,已经红了眼,不是他可以拉住的。
瞿山南无奈,只好抱住程苔的腰,想要把她抱到一边。程苔拼命地挣扎,却意外地滑落到地上。她的力气瞬间用尽,坐在地上放空自己。
“你,你真的是疯了。”瞿山南看着散落一地的地面,直接就出了公寓。听到他摔门的声音,程苔看着杂乱的书房。这乱七八糟的房间,像极了她乱七八糟的人生。她没有多停留,擦擦脸,挣扎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公寓。
她本想和瞿山南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但是不想让媒体认为自己已经分手。她清楚地知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新闻,那她肯定是可怜的被抛弃的那个人。程苔不想面对这些,所以很有默契地和瞿山南一起去邻二的酒会。
她穿了一件长袖连衣裙,夸张的袖子遮住了她的手掌。程苔习惯性地与每个人打招呼,微笑倾听,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酒会结束后,她本想回家。但瞿山南拦住了她,一把掀起她的袖子。程苔咬着牙,但还是一言不发。袖子下的绷带,在灰暗灯光下依旧晃眼。
程苔抽回手,准备离开。瞿山南拉住她,温和地:“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海边,看着沙滩上的烟花。沙滩上有很多惊叹声,和喝彩声。程苔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烟花。但晚上她有些看不清楚,只能眯着眼努力看。但瞿山南以为她是困了,道:“你可以靠着我的肩膀,这样轻松些。”
程苔摇摇头,笑着解释:“今我没戴隐形,大晚上的看东西有些模糊,实话,沙滩上这些人在我看来也是模糊的。”
听到她这样,瞿山南转过脸来看着程苔,问道:“那我的脸呢?”
“这个距离当然可以看清,远一些可就不准了。”程苔抱腿,不经意地往旁边挪了挪。
“怪不得。”瞿山南指着远处的烟花,“我们所有的争执都像那个烟花一样,美丽地结束吧。”
程苔看着烟花散落,边回到了漆黑,然后不断地有烟花亮起,点亮了夜空,绚烂,归于平静,有新的绚烂。
她想,这也许就是和感情一样,不断地争吵,冷静,然后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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