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间隙的时候,程苔低头玩手机,剧组的化妆师来给她补妆。楼思整理着东西,和剧组的几个女生闲聊。
楼思给大家分着零食,程苔只顾看手机,也没看清楚是什么,撕开包装袋掉了一地渣子才发现是饼干。
程苔伸手拂去裤子上的饼干渣,叹了口气,“好想吃板栗。”
“这季节哪来的板栗。”楼思整理着箱子里的东西,哭笑不得,“还有芒果干要不要?”
“不要,芒果干失去了芒果的灵魂。”程苔塞得满嘴都是饼干,顺手发了条。她不是很喜欢吃果脯肉脯,总觉得失去了食材本来的味道
正当她吃完饼干看下一场剧本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对着手机屏幕议论着什么:
“这个模特好漂亮。”
“对的啊,我也觉得,你听最近那个谁在追她吗?好像是姓曲。”
“听啦,不过也挺正常,谁会不喜欢这个大美女啊。”
“也是,他们好像被拍到过,最后发现就是女生想炒作,真的是想红的心都写在脸上了。”
程苔打了个抖索,连手都开始发抖。
“怎么了?你冷吗?给你拿个毯子吧。”楼思刚准备拿什么,程苔摇摇头,沉默地走了出去。
程苔刚走出去,就有人给她打电话,一看原来是瞿山南。程苔烦得没有接电话的意愿,但听着铃声更心烦。
“什么事快点。”程苔的语气里写满了不耐烦,但瞿山南似乎没有察觉到,又或许是早已习惯了程苔的这种态度,只顾着自己慢悠悠地:“有时间吗,要不要见一面,在休息室等你。”
“哦,那你等吧。”程苔挂掉羚话,继续在剧组里转悠。但她没走几步就觉得不太好,还是转身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她推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一阵失落涌上心头,她在心里自嘲:“你在想什么?想太多了吧。”
剧组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程苔最终还是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瞿山南仿佛忽然消失在了程苔的生活里。看到那个乐高盒子的时候,程苔会想起他。但是大多数时间,程苔都太忙了,没有心思想别的。拍戏的空隙,程苔偶尔会想起瞿山南,但一想起他程苔只会自嘲。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
这拍车祸戏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按照剧本,程苔被推了以后,利用借位,车子应该是从她身边蹭过去,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力度的问题,程苔的站位碰巧偏到了车道上,她是真的是被车子碰到。
导演刚开始也没有注意到,但程苔一直没有站起来,大家这时才发现情况不对。现场的工作人员赶紧过来扶程苔起来。
临走前,程苔一瘸一拐地走到导演面前,问:“刚刚拍的效果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导演立马把程苔推走,着急地:“还看什么效果啊,你快点去医院看看伤口吧。”
伤口消毒的时候,程苔一直抓着包,快要劈断指甲。她是受不了疼的,一点点的伤口都要嚎得惨烈。大学的时候,她早上站在门后照镜子,不时就会叫痛。奚安娜从上铺拨开蚊帐,探出脑袋,揉揉眼睛,问她怎么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程苔受了什么伤,实际上她只是被蚊子咬了。奚安娜立马又躺下,声音里都是疲惫,不满地:“被蚊子咬了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鳄鱼拖进沼泽了。”
包扎好以后,程苔让陪自己来的女生先回去工作,自己有楼思陪着就好。女生犹豫了一下,但程苔了好几遍,他也不好推脱。他刚走,程苔就悄悄地跟楼思:“你能不能去买点儿鸭脖给我,剧组的饭一点儿味道都没樱”
“你能吃辣吗?”助理看了看程苔的伤口,很是担忧。
“怕什么。”程苔心翼翼地往后靠着枕头,“再喝点儿奶茶不就相当于去了辛辣吗?”
楼思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就差给程苔竖大拇指了。
程苔待着的急诊室在一楼,抬眼看去就能透过防盗窗看见外面来来去去的人群。
程苔悠哉地玩着游戏,听到开门声时自然地问:“鸭脖买回来了啊?”
但她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鸭脖我倒是没吃过几次,鹅肝有兴趣吗?”
程苔抬眼一看,居然是瞿山南。他们其实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似乎才见过不久。瞿山南还是那般悠闲,靠着墙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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