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有分就出分。”那个打了一手好牌的人说。
“哪一边输了,今晚请宵夜!”一个说。
一轮牌结束了,桌上堆的纸牌像小山似的。
打输了的三个人把牌搅匀,整理好,确定起牌顺序,然后几个人伸出手去捏起牌来。
“申鸟,你那个水壶能烧水吗?泡点茶喝一下。”一个瘦高的人说。
“对对,差点儿忘了——洋火,去你那边拿点儿茶叶来!”
“哦,等一下去!”
姓申的起身拿水壶装了水,放到热水器上,过一会儿就响起烧水的嗡嗡声。
“听说刘庞山跑到校长室去闹了,叫肖深实不要做得太绝——”他坐下来说。
“刘胖子是有史以来扣得最多的,做到这个份上,还怎么呆下去。”瘦高个说。
“本来就不想呆了,他出去是找关系的。”那个叫洋火的说。
“他们这是蛮不讲理,本来请假的时间已经不算钱了,上课的部分也要扣。”这是一个尖细尖细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原因请假,都要扣。以前邹红艳老爸去世,请了七天假,回来一样要扣!”瘦高个说。
“水开了!洋火,拿茶叶来!”姓申的叫到。
个子不高,但身子结实的洋火开门出去了。
“那缩头乌龟,有时恨不得一脚踢过去——陈木人就是他的一条狗!”一个年纪不大但前额已经掉发的人说。
“对老师太苛刻了——九六年来的那一批,还罢过课呢。后来走剩下三四个——任兴辉,庞守中,许宏涛……”瘦高个说。
“发牢骚有什么用?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本事就走呗。看人家梁新才,考律师考了几次,这次通过了,等拿了资格证,就要到峨州去啦。”一个圆脸的四十来岁的人说。
他的话使场面一下子清静下来,大家都感到了空气的凝重,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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