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不知第几次响起,东方少看一眼轻松许多的莫忆昨,举起手机轻晃一下,侧过身却变得很严肃忙接了电话。
一定是有事了,否则杍杭不会多环连命呼,东方少心里忽闪悸怔。
‘‘喂’’,声音低沉也忧急,突然谁知那端突然一嗓子;‘‘天呐还活着,我定会让你尝尝满世界找人的心情,如果可以立案我早都报警啦’’,震得东方少急忙挪开手机,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都想得要惊动警察啦,震撼啊,在说有你我是尝不到啦’’,东方少没有解释,更不会显露自己的慌悸,带有挑逗的调侃着,就莫忆昨刚刚那状态,自己哪里能抽出时间啊。
‘‘你,好啦好啦,先别贫啦,听着无论你现在在哪,必须马上来医院,葛老医生来了,仅有的一个小时留给了你,我先把新药带过去,你要快,等你’’
听声音就知,杍杭很激动,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八十多的葛老医生一生主攻心脑血管病,解决了诸多的疑难杂症,不但声名显赫,而且在西医方面研究颇深。
如今葛老医生年岁已高,他把自己毕生绝学都亲传给了儿子,自己过着修身养性的安逸晚年生活,遇到难解的病症,他仍会帮助儿子共同解决,共同攻克。
这次是半年前就约定的,葛老医生由儿孙陪同回乡祭祖,路过这座城市时小坐休憩,诚邀为东方少的病例诊看,以便给出医治的方案。
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杍杭,他与葛老医生的儿子在瑞士出差时相识的,回国后一直都有联系。
毕竟葛老医生可是心脑血管病方面的权威,所以杍杭把东方少病史的详细资料秘密的拿给了葛老医生的儿子,希望可以找出诊治的方案。
还有,东方少近期更换的新药就有葛老医生儿子的参与。
当杍杭听说他们要路过此地去祭祖,虽诚心诚意还是很忐忑邀请暂停片刻,为东方少亲自会诊一番,谁知葛老医生爽快答应了。
因为葛老医生已经不出诊,即使求到他老居所,也断然不见,这次竟然答应了,他的儿子都很惊讶,迫不及待的告诉了杍杭。
其实,按照原有的行程计划,日期提前了近一个月,应是,葛老医生回乡心切,打乱了日期,难免都手忙脚乱。
越是焦急东方少还不接电话,杍杭满地踌躇,大汗淋漓,千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就连东方庄园他都找过了,麦助也是急得火上房,可就是不知总裁在哪里。
天知道在哪里,在做什么...
‘‘好,我会去’’,东方少很肯定回答,他知道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是杍杭努力争取来的,于情于理于自己,都不能失约。
回过身很确定的看了看莫忆昨,应该没事了,开口道;‘‘可以回去上班了吗’’,天上人间没有,地狱有的鬼才可就在你的面前,难道忘了吗?自己可没忘,这小小的威胁就当是一个善意的提醒了。
不知为什么,东方少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莫忆昨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情。
‘‘啊,对哦,遭啦遭啦,小南不帮忙备假我就亏了啦,诶呦,都是...’’,莫忆昨把‘你啦’憋回去,紧闭双唇,眼含犯上求宽恕的尴尬。
走惯腿,说惯嘴,一秃噜可就是错了,自己怎么就不小心啊,一阵无奈。
东方少确实赶时间,侧过头望了一眼,勾出笑痕,没有说什么,简单打了个走的手势,转身先行离去。
莫忆昨不知原因,悄悄吁口气,还是担忧怎么被罚吧,习惯性的抿着唇忙随去。
不过东方少驳回她所用的尊称‘总裁’,更是昭告她不用为谩骂与出掌伤人而买单,诡异的笑着用‘初吻’抵过了,羞得莫忆昨被口水呛到,到了嘴边的顶撞立刻吞了回去,只是翻翻白眼。
不是认输,是心底的那份感激,不允许自己在任性妄为。
她可是莫忆昨,她真的做得到吗?
没有东方少就不会有今日带着梦想遨游的莫忆昨,是他给了自己人生旅途的远航票,心底的那份恩和感激永远都发着光,笑得小白牙都挂灰尘了。
回到公司却可怜了,经理费了点力气才把这股躁动压下,见莫忆昨若无其事的笑着跑回来,脸一沉,命王玥晴赶紧把她带去更衣室,直到下班再出来。
‘‘为什么呀,这不是硬塞给我个擅离职守吗’’,莫忆昨满脸的怔疑,自己触犯了什么规章制度吗?这就是软禁,禁就禁无所谓,也要自己禁个明白啊?
王玥晴左右为难,经理的命令又不敢不从,推开门探出头东瞧西望下,随手关好门转回身很小声道;‘‘还不是因为你是总裁的恋人,卖场都快爆炸了,气得经理喉咙都喊破了才镇压住,你说她能轻饶你吗’’
‘‘天呐,恋人’’,莫忆昨错愕的一摆手,随即一抱头欲撞墙解释道;‘‘不是,王姐这什么都跟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跟总裁是恋人啊,这这就是造谣,谁啊,这么闲,这错得也太离谱啦,我的天啊’’
就算是自己跟总裁有那么一点纠葛,也不是感情啊,可又不能解释,这次玩的惨了,莫忆昨不由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慌。
性格本就温顺的王玥晴见状,倒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她不知自己那句说错了,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轻轻拍了拍莫忆昨的胳膊,牵强一笑,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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