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韩夫人替韩江景准备了一身淡黄色曲裾袍,上面绣了梅花花样和树叶纹样,还绣上黄鹂鸟花样,看起来既不算太素也不算太艳丽,很适合这样的宫宴场景。
不过反观韩江城穿的就没有这么考究,他就穿了件深蓝色的衣袍,毕竟他是个将军,还是个没什么名声的将军,用不了穿得太隆重。
其实若不是韩江城是韩肖的儿子,他都没必要去参加这样的宫宴,他没这个资格的。
而韩江景,首先是韩家太尉的独女,其次是与四皇子有婚约的,所以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常常有人会瞧她的。
其实大部分家姐关系都是极好的,就算有哪家姑娘穿得不大和规矩,也极少有人冷嘲热讽,大多是好心提醒,帮忙遮掩。
不过也有一些与她们相处不好的。
记得有一年,韩江景有些迷糊穿了件红色的袄裙。
当时可把那些与韩江景关系好的姐急坏了。宴会上穿红色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而且冬日穿红色也是喜庆。
本来是没什么的,不过,那个周家姐一直揪着不放。
“怎么?韩家妹妹穿了这么明艳的正红色?是想要喧宾夺主,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美貌,想压我们一头?”
韩江景一想到那个周家大姐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觉得浑身不适。
所以那年之后第二年,韩江景穿了一件素净的米白色高腰襦裙,上面只有些碎花点缀着,是手绘上去的,没有刺绣。韩江景想着这样应该不会再让人诟病了。
谁知道,那个周大姐还是有话。
“哎呀,上次韩家妹妹穿了大红,怎么这次就穿了这么一身素净来?这么,想做这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再配上这样的美貌,简直把我们都承托成了庸脂俗粉。”
韩江景当时要气死了,要不是各家姐妹们拦着,她早就动手打这个周家大姐了。她可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她是将门虎女,功夫好得很,就算功夫比不上那些个什么武将,但总比眼前这个参政知事家的大姐强。
大她应该毫不费力的。
不过,韩江景毕竟是受过了多年良好教育的千金大姐,端庄大方绝不能忘,为了保持自己的气度,韩江景当然是不能打她的。
不过总归要骂回去的,不然韩江景内心实在是气不过。
但得得婉转些,不然她又要揪着不放。
“姐姐得哪里话,上次妹妹穿了大红,原就是想着红红火火的,谁知道姐姐居然如此揣测,妹妹思前想后,就发现是妹妹的错了,是妹妹不懂事,原先妹妹是不曾想到这些的,多谢姐姐提醒。”
不是她是白莲花吗?她就装一回白莲花。
当然这不是韩江景即兴发挥的水平,她去年被她气了一回后,回去想了一整年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对策。
不过从今以后,韩江景都不敢乱穿了,每次穿什么都是问过了母亲才敢出门的。
韩江景现在已经被婢女拉住开始上妆了。
敷粉描眉点唇,还有胭脂,看着倒是简单,实际上花费了韩江景整整一个中午的时间。在婢女给她上妆店时候,韩江景已经睡醒了几次了。
这还不算什么,梳发髻才是最让韩江景头疼的。
整整梳了一个下午,韩江景才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过晚上才是真正痛苦的根源。宫宴,正是让韩江景最头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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