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表情颇为神秘地招招手，三人跟着他走出屋子，来到后院农棚。
那农棚外表看着十分普通，而在张哥拉开那农棚大门后，一股恶臭迎面扑向三人，黄山顿时没有忍住，踉跄地退了好几步跑到草垛中吐了出来。
这是死尸腐烂的臭味……
汤汤对这个味道颇为熟悉，这就是三人之前刚来这院子时，汤汤隐约闻到的那股味道。
“哦你们别介意，味道是大零，进来吧。”张哥完，率先进入了农棚。
莫言安环望了一下四周，对汤汤点头。
“走。”
棚内光线比较昏暗，两人刚进那农棚，就听到一声声不安的低吼声在黑暗里徘徊。
汤汤寻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黑色的大熊举起前肢，意欲扑向她。
汤汤往后一个躲避，那熊“哄”地一声撞上铁栏，不得不又放下前肢，在笼中暴躁地走动，发出声声低吼。
张哥忙上前笑道：“哎呦，这还是一只熊，有点脾气。别害怕这笼子它出不来。”
汤汤回过神来，发现莫言安的手正抓着她的胳膊，应当是自己刚才往后一退，正好退进了他的怀里。
汤汤立马挣脱了开来，莫言安也不管她，收回了双手，走去查看这农棚里的熊。
汤汤砸了砸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这农棚不算太大，放了几个铁笼，而只有两个铁笼里关着黑熊，其余都是空出来的。
如果方才那只熊还可以立起来的话，这另一个铁笼里的大熊就惨了许多。
那铁笼总共也没有多大，只够那只熊侧躺在里面。他的腹部包着一个铁圈，四肢无力地耷拉在一边。
张哥将棍子插入笼子中固定好熊，便蹲下在熊腹部铁圈处忙活，那只熊张着嘴，目光呆滞，丝毫没有反应。
过不了多时，张哥就站了起来，向两人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碗，里头盛着一些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这是？”汤汤开口问道。
“这就是熊胆汁，这可是宝贝，是很贵的中药，也就这么点，就可以卖到八两银子。”张哥颇为得意地着，又指了指那只大熊腹部的铁圈：“这个铁甲子我们在它三岁的时候就装上，上面有一根管子就连着它的胆，只要这只熊活着，就可以不停地为我们造出熊胆汁，这可是我老张家养家糊口的本事。”
这一幕引起了汤汤强烈的不适反应，她看着这头熊毫无色彩的眼睛，心里是翻江倒海。世人皆称逶夷是药，是极其名贵的稀世之药。
莫言安察觉了汤汤异常，把目光投向她，却被汤汤冷冷地瞪了回来。
那只熊在笼子里不安地一遍又一遍走动，等到它三岁的时候，恐怕也会被穿上这个铁甲子，关进这连翻身都做不到的铁笼，就是为了这些人类口中所的名贵。
汤汤一句话不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张哥还想叫住她，只得笑着摇头：“女孩子，总归是看着有些害怕，情理之汁…呵呵。”
莫言安看着汤汤跑走的方向，眼中神色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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