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枕了一个方枕,手上盖了帕子,可是还是遮不住的冷意。
他看不到外面,自然也看不到景和宫内众人神情肃穆,战战兢兢。
今日已经开始下雪了,但是景和宫门前扫得干净,来往之人脚步轻缓,景和宫内安静得出奇。
太医院院首正带着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在看诊,几个人来回号脉,又纷纷得出结论,最后却又摇头纷纷否决。
阖宫都知道景和宫这位对陛下到底有多重要,只怕要是陛下不在宫中出了事,帝宋一怒,不知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看完诊,内侍捧着苏萌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去。
太医们又另寻了一处安静之所探讨病情。
“我看就是风寒未过,加之心神忧虑成疾。”其中一位太医声道。
年长的院首花白的胡子已经快打成结了,蹙眉摇头。
“有些像内虚火旺。”另一个太医道。
还有几个太医却并没有开口,终究还是有一个壤出了众人都有所猜测的,却未宣之于口的答案:“会不会,是中毒?”
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更凝重了,他们心的往旁边看一眼,没有内侍在旁边。
下毒可就不简单了,无论是谁,毒害贵人都是死罪,到时帝宋一怒,血流成河。
院首拧紧眉头,摇了摇头:“之前我也有这个猜测,但我特意看过了,容妃娘娘指甲颜色并无迹象,也扎了针,脉搏也不似中毒,倒像是”
众人都秉息听后半句话:“倒像是,内里亏空,五脏皆败。”
他们结合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诊断,确实有感觉到这一点,但是谁也不敢往这上面想,如今院首的一句话,让气息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苏萌睡醒后,流水的苦药端进了景和宫。
他很多次不想喝,但是看着众人为难的模样,还是硬着头皮一一喝下去。
他醒来的第三日,宫里的内侍来报,陛下已经回到了定州,斩下了摩沦座下一位大将贼首。
此举已经等同于斩下摩沦的左膀右臂。
这一喜讯,才终于让苏萌连日阴沉的脸上有了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很快被苏萌自己的咳嗽打断。
连日缠绵病榻,苏萌的身体时好时坏,也让一众太医焦头烂额。
冬月二十三日,宋清持在前线收到了宫中消息。
那是前军将士第一次看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陛下慌了神,向来沉稳的陛下,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当夜,宋清持交代好后面的战略部署,不顾众人阻拦,连夜上马,奔袭回京。
冬月二十九日,宋清持回到了京中,歇息都不顾,便直接到了景和宫。
景和宫内跪伏满地,宋清持穿过众人,推开了寝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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