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她:“那是当朝太子殿下,不可造次。”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个称谓就这样印在了她的心里。
后来又三年,她随母亲一切去秋狝,围场上,她又再看见他。
她听太子刚从军中回来,正是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他穿云一箭,射在靶上仍然铮铮有声,在万饶欢呼声中,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后来先皇猝然驾崩,藩宋起乱,她和父亲在书房谈坐良久,才让自己父亲答应助太子。
但是俞家的条件是,太子将来登基,必要迎娶俞氏为后。
那时候太子已无选择,太子三年不再京中,诸皇子已经长成,藩宋势众,他只能答应俞家。
那时候俞氏想,没关系,纵然他不是真心娶她,但是将来她才是他的皇后。
她可以掌管好后宫,为他分忧。
等她有一生下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再慢慢长成他的样子。
她和他生是夫妻,死亦同陵。
可是有一,容妃出现了。一个没有家世背景和容貌,却夺走他心的人出现了。
他悄悄的把她放在景和宫,不让任何人打扰。
他可以把奏章搬到她宫里去批。
他可以把民间吃搜罗到宫中去给她吃。
他可以为她不早朝,只是为了一同赏冬日初雪。
甚至听容妃在雪里玩病了,他也要守在她床前。
那个人有什么好,她什么也没为你做过,为什么你却要如此钟爱她。
她没有为你在宫祸之夜焦头烂额她没有为你力劝司马,登基下她没有为你管理后宫,忧心庶务。
他从前不爱自己,没关系,他也没有爱任何人,可如今,他偏偏就偏爱于这世间的另一个人,俞氏只觉得自己百爪挠心。
纵然是清冽的秋月白和青梅酿,苏萌也在几杯下肚后微熏了起来。
但是午膳他是吃得极开心的,红扑颇脸上浮现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宋清持饮一口酒庆幸地想,幸好自己把他藏了起来。
宋清持看他东倒西歪的状态,已经不能好好坐着了,他坐过去伸手揽过苏萌,扶着他又喂他喝几口清汤。
这场午膳的正式结束,还是缘于苏萌已经醉得倒在宋清持身上睡着了,宋清持无奈,轻柔地抱起他进寝宫,心里道:果然还是一喝就醉。
宋清持帮他脱了衣,擦了脸和手,心的盖好被子,眼神流连的看着苏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正准备起身回太华殿。
苏萌似乎感应到床边一松,被子里的手刷的出来抓住了宋清持,嘴里嘟囔道:“不许走。”
宋清持被他一抓复又坐下,心里想,怎么喝醉了还孩子脾气起来了,但是还是顺着苏萌。宋清持的手覆在苏萌的手上,道:“好,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苏萌手上的力道这才松了起来,宋清持把他手掰下来放在被子里,心的盖好被子,吩咐旁边的内官:“去看太华殿今日递交了哪些奏章,尽皆拿过来吧。”
内官躬身退了出去。
苏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点灯时分了,他顺着光影看过去,看见宋清持眉头紧蹙,眼神专注,正在桌边批阅奏章。
从前宋清持批阅奏章,向来都是在书房,寝殿里却是从来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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