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之中,众人托着疲惫出了太华殿。
相国走在最后面,看着光影中齐宋的背影,最终还是道出了一句:“齐宋殿下。”
齐宋听到相国的声音,回过头来,向相国作了个拱手礼,相国亦回礼,随后两人同步而校
齐宋,先帝明宗七子,当今陛下胞弟,看起来确实与陛下与五六分像,但是比起陛下的冷峻,齐宋面上显得温和许多。
“殿下近日政事上多有进益,老臣还在此恭贺殿下。”新帝登基后,先皇长成的皇子多因宫祸下狱,唯有齐宋,因追随陛下,如今平步青云,已进三司。
相国的道贺声中,却难闻真心假意,但是齐宋却还是恭敬作答:“都是陛下抬举,诸位礼让,宋才疏学浅,日后还要多多仰仗相国大人。”
“只是政事上尚且不论,只是陛下家事,恐怕殿下比起陈某,恐更能劝谏些。”
齐宋当然知道相国的是什么,但言语之间却带着婉拒:“陛下虽是子,但也是兄长,到底臣弟去干涉兄长家事,总归是不好的。”
相国轻叹一声,道:“陛下总是这样固执,当年某劝谏陛下不必去军中,陛下最后也还是去了,今日某劝陛下勿专宠后宫,但陛下却仍旧不愿听我这老朽一言。”
齐宋心中已经明了,到底相国都劝不动的事情,又还有谁劝得动呢?
相国昔年为陛下太傅时,是一点点教导陛下长大,如今年逾六十,却还在为陛下的家事操心。
“陛下是一个好皇帝,可也并不是一个好皇帝。”
普之下,出了相国,谁敢出这样的话,但是齐宋却明白相国的意思。
陛下是个好皇帝,号令下,使国富民强,扩张国土,让下归心。可他也不是一个好皇帝,他专宠一人,后宫如今仍无所出,致使下诟病。
在相国的叹息声中,齐宋只得安慰他:“大人放心吧,陛下如今年轻,今日没有的,将来总会有的。”
转眼入了秋,盛夏的火焰转眼被秋风吹灭,处处竟是凉意。
京郊外的一处宅子里,青砖白瓦,秋风满院。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没有标识,不知是谁家的。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女子,淡青着装,纱帽遮面,连身边服侍的丫头,也只是平平无奇的样子。
两人下了车,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树木上又簌簌的落下几片叶子。
院子的主人分明知道有人要来,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备好了热茶。
两方坐定,那青衣女子的声音还十分年轻,但是却透着和年龄不等的沉稳:“先生今日让我来取货,东西如今在哪?”
那院子的主人看起来四十余岁的女人,精瘦模样,眉眼之间带着狡黠:“货当然已经好了,但是贵缺日承诺的报酬?”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女子身后的丫头捧上一个匣子,放在那女人身前,“报酬你可以先点一点。”
女人一听这话,连忙打开匣子,点零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与当日所无差,这才放心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瓷瓶,放在了石桌上。
青衣女子声音中带着疑惑:“就这点。”
“贵人,此物不可用多,每次微末之量,按之前人给的方子,”着,又拿出了个红瓷瓶,“再辅以此物,即刻见效。”
那青衣女子却自己不看,转而把两个瓷瓶给了身后那个丫头,那丫头用丝巾捂上口鼻,再打开瓷瓶查看,片刻后,对青衣女子点头,收下了两个瓷瓶在怀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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