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边吃边和大娘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着。
“诶大娘,您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您的相公和孩子们怎么没来帮忙啊?这么晚了,他们也放心您一个人出来啊?”卫灵吃着吃着不禁疑惑道。
“唉~家里就我一个。我相公和我的两个儿子都在战乱中死了。”
“能否冒昧的问一下,他们三位是怎么死的?是战死沙场的吗?”卫灵听此,不禁对这位已俞花甲之年的大娘同情起来。当然,她问的战死沙场的自然是她的两个儿子。
“不是——他们都是被东莱人杀掉的。当然东莱人屠城,把他们都杀了。我运气好,正巧不在家里。回来后,就发现……”说着说着,大娘已经不自觉潸然泪下。
卫灵听完,猛地锤了下桌子,怒吼道,“又是这可恶的东莱人,他们杀我百姓,真是可恶至极!”
“大娘,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卫灵捏紧了锤桌子的拳头,对着大娘郑重地说道。
卫灵说话时那种坚定的目光,嫉恶如仇的模样,是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吸引他……
笪子隐就这样盯着卫灵看,看了许久许久……
“大娘,天色不早了,你一个人很危险,还是赶快回家去吧。”卫灵与大娘又谈了许久,发现已经很晚了,劝说道。
“不行啊,今晚是难得的花灯节,人比平常多上不少。再等等吧,再多卖几碗馄饨我就能凑够这个月安保费啦。”
“什么安保费?”笪子隐也加入了战局,并且直击重点。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道。安保费是咱们这儿的小侯爷搞出来的,说是保护我们的费用。每家每户每个月都要上交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这么多?!”二人听此都惊了。
“那要是交不出来怎么办?”笪子隐继续问道。
“要是交不出来,就拿房子或者田地作抵押。”
“若是没有房子或者田地呢?”
“那就抓走你的孩子,男的抓去做劳役,女的就卖去青楼。”
“真是岂有此理!这还有没有王法?刺史大人呢,他为什么不管?”脾气这么暴躁的,不用说也是卫灵啦!
“哼!那个狗官不仅不管,还帮着他一起鱼肉百姓。官官相护,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官!”大娘越说越激动,放佛若是二人在她面前,她都想手撕了他们。
“大娘您别激动。您知不知道,这小侯爷什么来历,刺史大人为什么怕他?”笪子隐蹙着眉轻声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镇南侯魏忠良的独生子。因为他爹是侯爷,且有功于社稷,所以这里明着是刺史大人管着,其实就是镇南侯的地盘儿。”
“所以这小侯爷就打着侯爷的旗号到处作威作福,刺史大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久而久之竟还和他为伍,一起祸害我们!锦州的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呐!”
“好一个锦州刺史,食朝廷俸禄却不知为百姓谋福祉,居然还与贼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至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真是死有余辜!”
卫灵怒了,这里是她的家乡,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好一个刺史大人,竟敢在她的家乡作威作福,还害她的同乡百姓。既然这样,那就等着承受她的怒火吧!
笪子隐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明白她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他得赶紧拉住她,别让她冲动。
“跟我走。”笪子隐这样说了一句,而后便一手拉着卫灵,一手从腰间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对着大娘说道,“不用找了大娘,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笪子隐便强行拉着卫灵离开了,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诶,子隐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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