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周泊桐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儿,谨彦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猜对了,他被自己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谨彦见周泊桐慢慢的平静下来了,又道,“之前,妙书姐姐问我呢,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和闺蜜是参加了这次女官甄选的。
你也知道,我和爹娘长期在会稽和广州府,京城哪里来的好友啊。
沈府的堂姐妹们要么订了亲,要么之前被刷了,要么年纪不够的。
至于杨府的表姐妹们,一个都不够格。
你想啊,我在宫里,还要靠你帮我传传纸条,递个口信给我哥和我娘呢。
所以,倘若你有适合的姑娘,我不介意帮个小忙的,真的。
我去和妙书姐姐说,总好过你托人吧?
这影响人家姑娘闺誉的!!”
周泊桐听了谨彦的话,简直是气得青筋暴起。
自己确实也是到了年纪指婚,可是,庆丰帝不指,难道自己好意思和庆丰帝说,皇上,我想娶媳妇了,麻烦你给我找个?
可这一切,也不能怪皇帝。
早年的时候,周泊桐的身体不太好,太后有找道人给周泊桐看过相,说他不宜早娶。
古人十三四成亲的也有,十七八成亲的也有,所以,早娶是几岁,还真没强制规定。
再加上周泊桐的父母是觉得,儿子在宫里长大,宫里对儿子的婚事,肯定早有安排了,他们不便多插嘴。
至于宫里则觉得,靖南王妃每次进宫,也没提起给儿子指个媳妇的。
再加上,太后一直把周泊桐当孩子,还真的没意识到,周泊桐可以成亲娶媳妇了。
“你怎么不检讨检讨自己,为啥回京也有两三年了,人缘会不佳,居然一个闺中蜜友也没有的。”
周泊桐生气谨彦乱说话,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好好的,怎么会扯上自己要娶媳妇选女官的事?
原来是这货朋友少,妙书又询问她有没有朋友要照顾,这货为了自己的颜面,所以,想透过自己,来找个想开后门的待选女官啊?
“这不能怪我啊!!”谨彦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解释道,“我爹本来在广州当官好好的,这不是东府的伯祖父过世了嘛。
那我爹和来交接的官员交接好,再乘船北上的时候,到了通州才知道,东府的伯祖母也跟着伯祖父走了。
我们是回来守孝的,难道还到处乱跑啊?
再说了,我爹娘离开京城几年,好些朋友闺蜜的,不是也去外地当官,就是嫁人生儿育女。
出了孝,又说要选女官了,大家伙都忙着这事,谁还有心思和咱们走动。”
其实谨彦也挺郁闷的,怎么说呢,那时候回京守孝,也就前一年是比较规矩的。
后来的一年多,她大部分时间都拿来盯梢沈谨沅了。
透过沈谨沅,倒是认识了不少的郡主,小姐的。
可是,那些,要么是上次一起选了女官的。
要么身份高于自己,哪里是需要自己帮手的啊。
要不是今天周泊桐对自己的态度大变,又吞吞吐吐的,自己也想不到这块去。
周泊桐想了想那几年沈家一家人的生活,顿时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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