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问话，是得不到答案了，魂力魂力在破开防护的一瞬间，一起涌向他，眨眼间原地只剩下了翻滚着的魂力。
跛腿妇人拼尽全力，有没有得到力量，重伤之下，被迫开始变回原形。她万念俱灰，也不打算做什么了，见到小可被杀，连变回原形的机会都没有。埋藏在心底的那股爱子之心不合时宜地窜了来，就算不要命，也要冲去给小可报仇。
她大叫了一声，变成动物的四肢灵活地甩开，朝着程昱袭去。
“我要……”
半空中的话没有说完，黑色的魂力已经到了她的眼前，杀了她儿的魂力，又将她吞没了进去。
这一番的斗转，不过短短的时间。强弱双方掉了个个，还死了两个。老板跪在那里，倏地抬起头，看向程昱，“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程昱扯下床单被子，才将江诗余放了去，一股柔和的魂力从身而出，治疗着江诗余胸前的伤口。
听到老板的问话，他转了转头，“想些事情。”
老板吸了口气，“那你现在可以带她走了，不必留在这里。”
他刚刚与眼前人交手，只当是哪个强者，可三五招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了，那有一个强者不攻只躲，看他的力量，又像没有，他完全看不透。
两人只是几招，因为背对着小可和江诗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这个躲着的人突然眸光一冷，也不躲了，空着的手轻轻送出，他的腹部如遭大击，一口气喘，吐了一大口血，人也没了力气，跪倒下来。
他现在只望程昱赶紧带着江诗余走，他们在这里留着，他的命不知道还有没有，至于什么凤凰力量，他连命都没了，还惦记这些做什么。
“我或走或留，你还做不了主。”程昱看看已经死了的两人，轻描淡写地又看了一眼老板，老板一个冷颤，只觉得他恐怕也要在这里倒下了。
他不敢在说什么。
默默猜想程昱此时的想法，在他想来，之前还一直躲着他的人，江诗余一晕过去，立刻就不躲藏了，出手快很准。
现在又是在照看她，两人的关系匪浅，而男人恐怕也是有心想要隐瞒自己的实力，见相熟的人晕了，这才放心大胆地使出实力。
老板仔细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留自己一命。
他之前想要杀了江诗余，这人为了保险，弄不好就会要他的命。
一时之间，各种纷乱的想法全都涌了来。
他小心地开口：“你们准备走吗？”
程昱不再理他，等江诗余胸前的伤口止住了血，看着不那么可怖之后，他才有心地看了过来。
老板舔了舔嘴唇：“我，我可以保证，今晚看到的，遇到的一切事，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只想留下一条命。
程昱淡淡说：“死人不会说话。”
老板悚然一惊，情绪不同时才会出现的竖瞳这时候也显了出来，冰凉凉地看着程昱。
程昱做地端正，愣是把乱七八糟，血腥气满布的房间，衬出一种清闲的感觉。
他轻轻道：“想活命吗？”
老板头点地像拨浪鼓似的。
程昱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程昱：“九天学院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想了想：“十四天前。”
“他们去了哪里？”程昱又问。
老板眼一眯，笑说：“当然是去了中心区域。”
一抹黑色魂力从指间逸出，随着程昱的心意飞向老板的身前。老板已经见识过这种魂力的凶悍之处，小小的一点，能够腐蚀掉他。
他吓了一跳，像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看向程昱。
程昱淡淡说：“他们去了哪里？”
心下真正心惊了。老板本来以为他们是和九天学院大批的人失去了联系，来找他们汇合的，而到了昄莱，九天学院的人能去哪里，当然是去中心区域，他也就说了中心区域。
可事实是，九天学院的人是去了中心区域，但没过一两天，又全部从哪里出来了，朝着西方而去。
里面的事，他们不清楚，但总归是国王与九天学院闹地不愉快。
他说他们去了中心区域，也算是真话，但程昱这人竟然觉得不对劲，这……
他按下心中的侥幸，像是要补充什么似的，急急说道：“对对，他们去了中心区域，但没过一两天就走了，去西方那片了。”
黑色的一点魂力还在眼前晃着。老板冷汗直冒，说道：“是真的，我没说谎。”
程昱点头，“我知道你没说谎。”
他又问：“他们多少人进来的？”
老板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应该有千人。
程昱点头。继续又问了几个问题，像是不知道，老板也不敢再耍心眼，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问题，只是越到后面，他就觉得这不是问题，简直是在开玩笑。
像是昄莱是几月，昄莱的建国日等等这些。老板不认为他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问这些。
程昱倒是看出来他的疑惑了，很爽快地解了他的疑惑：“我要去做一件大事，这些事情还是要知道的。”
老板顺口道：“什么大事。”
程昱道：“未成之前，活人是不能知道的。”
老板连忙摇头，“那我不要知道。”
程昱站起身，走到了老板面前，又问了一句，“你的原型是蛇。”老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这不是在他们住进来的那一天已经都知道了。
程昱慢慢说：“她最害怕的就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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