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冷酷,含着恨意。
冷煞的目光直直刺在那妇人头顶,任谁都会感到惊慌,但那妇人却无动于衷,低着头,任那雪亮的刀架在脖子上,腰板依旧笔直,纵有种泰山绷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夏龙儿惊呼妇人的沉稳。
徒地,赢弈一把抽出北都腰间的横刀,呛郎郎间大步向前,直指那妇人的脑袋。
与此同时,殿下传来秦王陛下虚弱的喊声:“弈儿!”
有人在床榻前安抚道:“陛下,小心伤口。”
赢弈停下了前进的长刃,面色依旧僵冷,直直盯着那布衣妇人。
男子身后,夏龙儿一愣,怎么回事,她怎么听到了师父的声音,难不成师父就在这大殿之内。
少女向殿内夺目望去,什么都看不到,再回头,刚好对上妇人抬起的脸庞。
一瞬间,少女不知作何反应。
只见那妇人,竟顶着一张和秦王后一般无二的脸,只是相较秦王后的端庄,此人脸色更加苍白,冷漠。
夏龙儿看向赢弈,却发觉男子似乎不为所动。
时间似僵持住了,妇人从上到下淡淡扫了赢弈一遍,便又重新低下头去,不再出声。
伺候的太监偻着身子跑出,“世子殿下,陛下唤你。”并一把接过男子手中的长剑。
赢弈最后冷酷睇了跪在地上的妇人一眼,大步向殿内走去。
夏龙儿是个懂规矩的,自是知道现在她只能在殿外候着。
只是方才里面传出的声音分明就是师父的,叫她心焦难耐,恨不得立即冲进去一探究竟。
正焦急之际,东方守鹤从里面悠然走了出来。
夏龙儿一惊,压着声音道:“师父,果然是你!”
东方守鹤浅笑间负手上前,将心爱的徒儿揽出这是非之地。
“莫急,随师父来。”
虽是一肚子的话要问,但龙儿还是乖乖随师父出了泰极宫,并最后看了眼那跪在殿前的妇人。
刀在肩上,妇人一动不动,似这天地间的事都与她无关。
***
一处偏静的庭院,东方守鹤一捋白须,衣袍上还带着血迹,“为师这些天光顾着叙旧,忘了给宫外消息,叫你们着急了,竟还来了秦宫这是非之地。”
“叙旧?”夏龙儿听得一头雾水,师父和什么人叙旧,竟还忘了他们的存在。“莫不是秦王陛下?”
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甚至刚才遇刺时都是师父救的秦王。
果然,东方守鹤点了点头。
“师父您和秦王陛下之前认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都是旧事,确实不曾和你们说过。”东方守鹤说起往事:“秦王少年时,曾在昆仑山拜师,与为师师出同门,乃是卧龙先生的关门弟子,是为师的师弟也。”
水目轻眨,夏龙儿颇感意外,没想到,如今雄霸一方的秦王陛下,竟也是卧龙先生的弟子。
传说中的卧龙先生通天达道,是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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