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弈见她不说话,跟着视线看过去。
主仆相视,分外尴尬。
只见,平日里那尊贵高傲的主子,此时正蜷缩一团,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
四个大字写在赢弈的脸上:人、设、崩、塌!
时间,死一般的沉寂。
夏龙儿嘴角一阵抽搐,瞥了眼玉面如雕的赢弈,以手遮唇小声道:“抱歉,我好像害你在手下面前丢面子了。”
赢弈瞪了她一眼,下一秒,没事人一般的起身,背对二人整理好仪容。再转身,依旧是一派操盘天下的王者姿态,淡定问道:“什么事。”
“啊!”北都连忙收回思绪,拱手回道:“禀世子,苏御医有禀,西夏那边……似乎有点事。”
少年说时看了夏龙儿一眼,像是在衡量该不该当着她的面说。
按理说,最懂审势度神的夏龙儿此时该道一声告退,不当那碍事之人。可北都说的是西夏,不由令她错过了后退时机。
赢弈惊诧于少女瞬间的出神,不动声色道:“有什么事直说。”
主子竟让当着外人的面汇报,看来这人与主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小护卫自觉深译其中,接着道:“诺,刚才苏御医来报,西夏王周车劳顿,加之昨日又淋了些雨,导致风寒倾体,高热不退。而夏王贵体生来便异于常人,不好对症下药,所以现在御医们有些僵持不下。”
赢弈疑惑道:“什么叫异于常人。”
北都又道:“听西夏随行的御医说,夏王生来体弱,受不得寒,儿时幸得医神东方守鹤救治,配了一剂续命药。多年来,西夏御医如法炮制,可此次出行,药丢了。”
“丢了?”
“是,说是带的东西太多,偏偏把药给丢了。”
冷笑一声,赢弈也是无语:“给君王救命的药也能丢,要那些御医何用,不如砍了。
“西夏御医不成器,出此大事,跪成一排不说话,倒是我们秦国的御医,眼见一个个都快急疯了。”北都抬头,一脸求助:“世子,怎么办,夏王不能在我们秦国出事的。”
赢弈负手而立,一派淡定:“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还能让他死在秦国不成,走,去看看。”
直至赢弈从身前经过,夏龙儿才回过神来,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带我去。”
赢弈脚步乍停,“你?”
“是,走吧。”不等男子拒绝,夏龙儿一脸静立,大步向前走:“好歹我也是东方守鹤的徒弟,没准还能帮上忙。”
少女娇小的头颅从身前走过,赢弈一阵恍惚:“你是东方守鹤的徒弟?我怎么没他说过还有个徒弟。”
夏龙儿着急去看夏王,没听出男子话中之话。
赢弈说:没听他说过还有个徒弟,前题是,听他说。
他听东方守鹤说。
“总之快走吧。”夏龙儿回头招呼他:“再耽搁,当心夏王真病死在秦国。”
睨了她一眼,赢弈随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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