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确实也放心不下谢環,但也不可能就这么叫胡言和阿扎特回去,因而他转身吩咐了蒋安,让他送胡言和阿扎特会驿馆,自个儿则是翻身了马,随着宣宁侯府的马车一起走了。
胡言了马车,突然对蒋安道:“我想去药铺瞧瞧。”
他是昨日入京的,累坏了,也还没去药铺看看,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蒋安想了一下,颔首应了,叫马车调个头,去了药铺。
药铺大门紧闭,而对面的酒肆倒是热闹的很。
阿扎特瞧了瞧,“这就是你的药铺?”他皱眉,这地方也太偏僻了,能有什么人?在这里开药铺,是脑子抽了吗?
当然,这话阿扎特也只敢在心底里说一说,不敢在胡言面前吐槽的,要是哥哥生气了,可就不好哄了。
“是。”胡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来这儿了,最后也不知道这儿会如何。
到底是他开起来的药铺,胡言还是有些感情的,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早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倒也没有太大的伤感,只是想,在离开之前,最后看一眼。
蒋安大大咧咧地笑了,道:“谢姑娘说了,日后她会找个坐堂大夫在这儿,药铺也会一直开下去,只是性质变了,不再收取药钱,但也只给那些贫穷人家免费诊治。”
胡言忍不住笑:“这丫头……”但他心里是有些安慰的,至少,药铺还在。
胡言最后看了一眼药铺,不舍得收回了视线,同阿扎特一道回了驿馆。
而另一边,沈彧和谢環也到了宣宁侯府。
木妈妈得了消息,在门口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環进来,倒是等来了芭蕉,“妈妈,可有软轿?”
木妈妈心头突了一下,“怎么回事儿?”
芭蕉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姑娘如今还在马车里,妈妈快些吧。”
木妈妈立刻着手去办,自个儿也跟着过去,门外,沈彧正坐在车辕陪着谢環说话,木妈妈顿了一下,快速走了过去,瞧见谢環那虚弱的模样,登时心里头一紧。
“六姑娘——”
谢環看了过来,笑了笑,“妈妈别担心,我没事的。”
说话都不能大喘气的,这能叫没事?
木妈妈心里头清楚,谢環这是不想叫她担心,因此……更是心疼了。
她唤了两个手脚有力的婆子,将谢環抱下了马车,送进了软轿。
沈彧站在一边,虽然心里头很想自个儿动手,但碍于这是在外头,又有木妈妈在,便忍住了。
人言可畏,即便是两家定了亲,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更何况,木妈妈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人,要是叫谢老夫人知道他这样唐突,也不晓得会不会对他不满?
木妈妈屈膝道:“今儿的事,多谢世子了。”
沈彧摇头:“妈妈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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