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似是没有察觉,继续道:“奴婢听说,这胡言入京,是同谢侯爷一道的。似是谢侯爷救了胡言一命,胡言欠了债,这才跟着还债。也是因此,谢姑娘……嘉宁县主才会认识胡言,拜他为师的。”
皇神色微动,“这件事,朕亦是有所耳闻。”
“既是谢侯爷带回来的人,又是嘉宁县主的师父,世子,大抵对他也不甚熟悉才是。”
皇明白了李安的意思,不论怎么样,胡言都是跟沈彧扯不关系,去北疆,只怕也是想要去寻找亲人,至于谢環知不知道……
想到宣宁侯府,想到谢環先前春蒐时遇刺的事情,皇心里头沉了沉。
他总觉得,那件事没那么简单,只是当事人具已经不在了,再想要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皇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李安小心翼翼的觑了皇一眼,心底松了口气。在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识时务者,身为皇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安自是将宫里的形势瞧得明白,因此,该偏向谁,该同谁示好都是门清的。
但,正因为他是皇身边的人,更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叫皇厌恶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出了宫,谢環径直回了宣宁侯府。
从谢環入京开始,侯府里就得了消息,只是谢環打发人回来说过了,她先进宫去见太后去了。
如今回府,侯府里早就得了消息,张氏率着人等在二门处,见到谢環下来忙迎了来,“阿九,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张氏拉着人仔细的瞧了瞧,见谢環没怎么瘦,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离家几个月,终于回来,谢環亦是忍不住高兴,瞧了瞧张氏的肚子,竟是不小了,“只怕再过几个月,我又要做姐姐了。”
张氏嗔了她一眼,与她一道往里头走去,“母亲那儿一直念叨着你呢。”
提到谢老夫人,谢環亦是忍不住心急,想快些过去,又担心张氏的身子,忍着没有加快脚步。
“母亲身子都这般重了,做什么还在这儿等我?若是出了差错可怎么办?”谢環忍不住抱怨,张氏晓得她这是关心自己,笑道:“我整日在屋子里待着有些无聊了,正好出来走动走动。”
谢環对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倒也是晓得一二,听张氏如此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总而言之,谁也没有张氏这个当事人清楚,不是吗?
木妈妈和点翠堂的丫鬟婆子们都守在门口,见谢環过来,通报的通报,撩帘子的撩帘子,竟是热闹极了。
张氏想到谢環不在时候的冷清,又想到如今的热闹,脸的笑容亦是没有下去过。
点翠堂里头坐满了不少的人,几乎一大家子的人都到齐了,谢環有些惊讶,但她顾不这些,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冰凉的石板,给谢老夫人磕了三个头。
谢老夫人瞬间红了眼睛,忙将她拉了起来搂在怀里,“你这孩子真是的!即便是要磕头,也要等丫鬟们拿了蒲团过来才是。这地又冷又硬,你也敢就这么磕下去。你瞧瞧,这额头都红了。”
谢老夫人心疼极了,反观谢環憨憨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额头,倒是不觉得疼,“祖母,我皮糙肉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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