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为了寻找密道,沈彧带着一小队的士兵出了营寨。
雪花还在空中飘着,谢環裹着一层厚厚的雪褂子了城墙。
北疆连年战事不断,因此城墙极高,往下看时,一些受不了高度的人会觉得惧怕,甚至晕眩。
芭蕉走得心惊肉跳,腿脚发软,甚至不敢低头往下看,她方才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晕,有一种随时能摔下去的感觉,她有些退怯了,但看谢環神色未变,想着自个儿怎么也不能丢下谢環一人去,咬一咬牙,准备跟去。
反倒是谢環停下了脚步,“芭蕉,你若是害怕,就在下头等我吧。”
“姑娘?”
谢環站在台阶,回身看她,笑道:“不要勉强自个儿,更何况,我没事的。”
芭蕉犹豫了下,觉得自个儿是真的撑不到去,嘱咐了谢環几句,转身下了城楼。
原以为这样的天气,城墙除了把守的士兵,不会有其他人,但谢環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城墙遇到胡言。
“师父?”谢環诧异的低头,扫了一眼轮椅,暗忖,这么高的城墙,他是怎么来的?
胡言像是看穿了她的困惑,“是药童帮我来的,如今他守在下头。”
谢環想了下,她来的时候并未在下头看到药童,这城墙可以从两边来,想必药童是等在另一边了。
“师父怎么会到这儿来?”一阵风雪吹过,刺骨的冷,谢環下意识裹了裹身的雪褂子。
对她来说,这风冷尚且刺骨,对胡言来说,只怕是更受不了。
谢環下意识看了他的腿一眼,头盖着厚厚的垫子,垫子头还放着一个小巧的手炉,想必是够暖的了。
谢環这般想着,也放心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个手炉能撑多久。
“那你呢,又为何而来?”胡言不答反问。
谢環眺望远方,视线触及之处,皆是白雾茫茫,风雪弥漫,只能看得清一二十米,再远就一片朦胧了。
“我想看看,北疆之外的景色。”
胡言有些意外,想到今儿个清晨沈彧带人出去,不由笑道:“你怕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在担心沈将军吧?”
叫人戳破,谢環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应了声:“是。”
这般直白,倒是叫胡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環笑道:“这儿比下头冷多了,师父熬得住?”
胡言知道谢環指得是他的腿,不由一笑,“你这样的身子都能熬得,我又为何熬不得?”
谢環的身子虽然经过调理好多了,但底子损坏了,这样的天气,比一般人还是要畏冷一些的。
他的腿伤了,受不住寒风,但也还是可以的。
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能忍耐的人。
“再过不久,怕是要大规模的打仗了。”胡言同样看着远方,低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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