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李安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皇头也不抬的问：“方才你在外头同谁在说话？”
李安垂眸，“皇，是珍妃娘娘，说是煮了……”
“行了，你退下吧。”皇打断了他的话，显然是不想管珍妃过来是为什么。
李安心里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小德子走了过来，“干爹，皇没喝吗？”
李安摇头，“除了沈贵妃的，你瞧皇喝过谁煮的东西？”
小德子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
……
范修出了宫门，直接回了衙门，正好遇到沈彧来顺天府调一个卷宗。至于是不是正好，两人心里头都十分清楚。
范修请沈彧去了院子里坐坐，“世子，皇叫我查一查齐国公世子这些年在京里头，都干了些什么。”
皇不是蠢人，在看到那样的证据之后，在知道齐国公世子是那样一个残暴不仁的人之后，他是不会相信齐国公世子这些年在京里头能安分守己的待着。
叫范修查，也不过是范修在查案这一方面有极大的天赋，再加如今齐国公世子就在他的手，很多事情，他方便许多。
“世子，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范修也不蠢，沈彧这一桩桩，一环环扣得天衣无缝，虽然都是事实，但能叫皇按照他安排的路线走，也是一件本事了。
“我是掌握了一些，但——”
范修起身，拱手道：“还请世子据实相告，也好让在下明白，这桩案子，究竟是怎【app下载地址xbzs】么个回事。”
沈彧看了他一会儿，“范大人无需多礼，还请坐下来说话。”
范修顺势坐下。
“不知道范大人可还记得一月多月前红袖招的案子？”
范修苦笑，他怎么能不记得？丢失了那么多的姑娘，最后却连幕后之人都没抓到，只查抄了一个红袖招。
而那些丢失了的姑娘，亦是不知道在那儿。
抬眸看向沈彧，范修思索片刻，不说别的，眼前这一位，在红袖招的案件里头，也是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的。
范修福至心灵，“莫非，这两个案子有所关联？”
沈彧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交给了范修，范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
“是我誊写下来的。”
范修松了口气，“世子，这是何意？”
沈彧抿唇，“这账册，每年都有十几个姑娘是对不号的。”
话说到这儿，傻子也该明白了。
而范修显然不是傻子，因此他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齐国公世子不是收敛了，反而是借由红袖招的遮掩变本加厉了。
每年十几个，这么多年下来，齐国公世子手到底沾了多少条人命？
范修打了个寒颤，亦是不敢再想下去。
范修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世子，你的意思是红袖招的背后是齐国公府？”
“我是这么猜测的。”沈彧是肯定红袖招的背后就是齐国公府的，但对范修不能这么说，只能说他的猜测，“不是自家的产业，为何每年都能提供这么多的人给他耍乐？甚至还要帮他遮掩。”
齐国公世子做的这些事情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即便是在红袖招内，也是极有可能被人发现，可至今半点风声都未泄露出去，唯一的可能，便是红袖招的人晓得这件事，帮着遮掩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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