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世子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了吗?”谢環抱胸,语气微凉。
沈彧十三岁就了战场,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他觉得,要是他答不好这个问题,可能就要出事了。
沈彧咳了一声,心里把缩头乌龟的队友骂了一遍,“我次出门办事,遇到了胡言,正好他有点麻烦,我就出手帮他了一个忙。之后宣宁侯去了岭南,我不放心,让胡言过去见机行事。”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可他只能这么说。
否则,他要怎么告诉谢環,我知道你父亲会出事,所以先派了一个大夫过去?
谢環心底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什么都不用多说,单单沈彧做了这些,她就已经能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跟她一样,也是重来了一世。
前世,沈彧遇到胡言根本就是意外。
今生,沈彧出门办事去的是沧州,跟岭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又怎么可能遇到胡言?他是特意去寻的胡言,也是特意安排胡言到她父亲身边。
谢環心里五味杂陈,看向沈彧的眼神有些复杂。
沈彧却是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心里暗暗反思,这个说法难道不合她心意?
“你……”
“你……”
两人一同开口,具是一愣,随后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谢環没忍住,笑了起来。沈彧也松了口气,唇角微微往扬起。
“谢谢你。”谢環真心实意的道谢。虽然她已经给了她父亲一些提点,但是对手是齐府臣那个老狐狸,尤其是岭南又是齐府臣的地盘,会发生什么,完全是难以预料的。
如果没有沈彧这番妥善安排,听她父亲说,如果没有遇到胡言,他这会儿也怕是要交代在岭南了。
谢環想起这事,仍是心有余悸。
“你们都说完了?”缩头乌龟胡言此刻从石头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沈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胡言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他也没办法呀。
骗人的,总是有点心虚的嘛!
“徒弟……呃,你还是我徒弟吗?”
谢環笑道:“一日为徒,终生为徒。”
胡言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顿时松了口气,抱歉道:“我并不是想骗你的,只是……”
“我知道。”谢環轻声的应了一句,垂下眼帘,眼底一片柔情。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默默地为她做了许多事情。
不论是前世的沈彧,还是重生归来的沈彧,他们都一样。
等等!
谢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前世跟沈彧都没见过面,照理来说沈彧不应该认识她,但他却又这么帮自己,还有莫言……难道,沈彧前世就知道“莫笙”就是“谢環”?
她忍不住抬头想问,对沈彧关切的目光,心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那些疑问全都被压了回去。
“怎么了?”沈彧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有些担忧她的身子不舒服。前世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一直不是很好,那时候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她却依旧裹得很厚。
后来他去找过胡言,胡言说她是旧伤了,养不回来了。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那只是前世。
如今的谢環,还好端端的,容貌也没有被毁,人也很健全的站在他的面前,是当年惊鸿一瞥时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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