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夫人管着家到底是有些忙,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走了。
谢琀吐吐舌头,倒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
不多时,谢文洲跟三个兄弟从外头走了进来,谢老夫人笑道:“今儿个也算是难得,能瞧见你们四个兄弟这般整齐的过来。”
谢家四个兄弟,只有谢三老爷没有在朝为官,而是打理府中的产业,却是比这几个做官的兄弟还要忙碌,常年不在家中。
听谢老夫人这般说,谢三老爷面带愧疚,“儿子近日已将沧州那边的产业渐渐脱手了,日后也能有多一些的时间来陪陪母亲了。”
“老三,你要把沧州的产业脱手?”谢文洲愣了一下。
沧州靠海,因前几年开了海禁,贸易往来最为繁盛,也是最能赚钱的地方,现在想要进沧州分一杯羹的人多不胜数,但却一直不得而入。
谁也没想到,谢三老爷却是想着退出来。
谢三夫人立刻就急了,“老爷,沧州那么好,每年收成也是最高的,你……”
对上谢三老爷冰冷的目光,谢三夫人这才察觉到这里是点翠堂,而不是她的丰和园,后头的话自发的咽了回去。
谢老夫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儿媳妇的不着调,只当她是个空气,转头看向谢三老爷,“老三,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谢三老爷一想到谢三夫人的不着调,又听谢老夫人一语点出,面上不由带了几分愧色,“母亲说的是,我是听到了些风声。”
他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面,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谢二老爷在兵部,想着皇上近日来的举动,多少有些品出了味道,“是否是跟沧州那一位有关?”
他指了指天,谢三老爷惊讶了片刻,缓缓点头。
谢老夫人不由愕然,目光扫过一旁拉长了耳朵听着的几个姑娘,寻了个由头将她们打发了出去。
谢瑶率先走了出去,比起往日,她显得愈发的沉默。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琀冷哼一声,万分看不上谢瑶母女,如今乔姨娘既然敢做下这样的错事,那这后果,身为她女儿的谢瑶也该受着!
“三姐姐。”谢珺皱眉打断了她,“若是叫母亲听见,又要说你了。”
谢二夫人不管心里厌恶或者什么,面上都一视同仁,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女儿这般不知礼数,只怕又要唠叨了。
一想起自家母亲,谢琀就头疼的厉害,却也不在拿谢瑶说事了,“你说,祖母把我们都支开做什么?沧州又怎么了?”
谢珺摇了摇头,她只不过是个女儿家,整日在家里待着,对朝堂之事也不是很敏感,自然不清楚。
谢琀这话主要也是问的谢環,“阿九,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環在她心里成了什么都知道的,她遇到了不解的问题,下意识想到的也是找谢環。
而谢環,心底确实有了些许猜测。
只是这事还没有盖棺定论,她也不好多说:“或许是官场上的一些事?”
谢琀翻了个白眼,“唬谁呢?要真是官场上的事,上到沧州知州,下到小县令,难道会不给我们宣宁侯府面子?”
沧州守军就是原先老宣宁侯的部下,这些年与宣宁侯府也有往来,逢年过节也会送礼过来,就算是官场上那些规则,再怎么样也会给宣宁侯府一个面子不会太过为难的。
谢環倒是没想到谢琀看得这么明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谢琀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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