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垂手应是。
轩辕长修又问:“瓶瓶在忙什么?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华阳夫人携端荣郡君来访,郡主正在待客。”
轩辕长修心念一动:“想必是为了上阳公主大婚来的罢,最近倒有不少宗室进京。”
吴维一叹:“只是,因郑良娣一案,上阳公主的大婚到底还是耽搁了。陛下命钦天监重新卜算吉日,好像要等到六月了……”
轩辕长修“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恰在这时,丁香端药过来:“殿下,您该用药了。”
轩辕长修面无表情道:“放这罢。”说着,随手从案上捡起一卷书翻了起来。
吴维极有眼色地告退了。
丁香依言将药碗放下,轩辕长修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杵在原地,不由奇道:“你还在这做什么?”
丁香笑道:“殿下,郡主吩咐过,奴婢要亲眼看着您把药吃完。”
轩辕长修一窒,旋即不耐道:“笑话!难道本王还怕吃药不成?”
“阿兄说的极是,所以快些将药吃完罢。”瑞禾快步而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轩辕长修咳嗽一声,莫名有些心虚:“你不是在待客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华阳夫人已经回去了,我想着该到阿兄吃药的时间了,所以过来看看。”
轩辕长修在她如炬的目光下,再找不到借口,只得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唇舌间充满了熟悉的苦涩,心底却微微泛起一丝甜味。
他一松手,药碗落在案上,发出“哐”的一声。他嫌弃地挥挥手:“拿走拿走!”
丁香收拾了空碗离开,这小小的凉亭之中忽然只剩下兄妹二人。
轩辕长修满口都是极苦的药味,一时并不想开口说话,可奇怪的是,一向健谈的瑞禾今天也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闷不做声。
直到轩辕长修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瑞禾一眼,却发现自家妹妹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他奇道:“瓶儿,你怎么了?”
瑞禾神色复杂了一会儿,终于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展开:“阿兄,你觉得这帕子怎么样?”
雪白的帕子上绣着一丛淡紫色的兰花,刺绣者显然技艺非凡,兰花的花瓣纹理纤毫毕现,几如真花一般。
轩辕长修看了一眼,随口赞道:“不错,这兰花倒有几分意趣。”
瑞禾松了口气,又问:“阿兄,你喜欢兰花么?”
“兰乃花中四君子之一,我自然喜欢。”他忽然意识到几分不对,“瓶儿,这帕子是谁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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