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将笛子拿起来仔细看了,深棕色的暗浮云花纹里刻着:常在。这是他的真名吧。他说他是马骠,他是与马骠长得像呢,还是与马骠有什么关系。
长明又看了看他长相,头发花白,面相也不年轻,有鼻子有眼,太普通,捏了捏脸皮,是真容。他的死鱼眼紧紧闭着了,这样看来他功夫并不算高。她这样的没入门的随便敲的木鱼声竟能将一个声派老东西敲晕了,她真有那么牛么?
长明拿起木鱼又看了看,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只能说她真是个声派天才,这一想,她高兴得笑起来,自己是个天才,好马配好鞍,天才配木鱼。
既然是天才,她怎么能落入常在这个没用的家伙手上。那伙人是驭兽帝国的人,常在显然是连驭兽帝国的国鸟都不认识,他随身带着的这根笛子表明他可能是声派的,那他是一个这边与那伙杀手的联系人,他在这里放风。
安亲王啊安亲王,长明用笛子敲着常在的头,他那花白的头发上就散出了白色的灰尘。哦,是青丝啊,洒的漂白粉。那胡须呢,胡须是真白了,是粘在脸上的。她一根一根地拔他的胡子,粘得太牢了,有些都拔出血来了。
常在眼皮动了动,像是要痛醒了,长明狠狠敲着木鱼,他又晕了过去。
长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她用笛子随意敲了敲车厢,只敲了两下,前面那里有个小窗户,从那里甩进来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哇,里边化装物品还挺齐全的,这位常在内功不咋地,是易容术高手么?
但看他的马骠装,也就如此而已,不过不用戴面具,也是值得一试。她的小哥老哥装有可能泄露出去了,她这次也许可以尝试化个马骠装,她现在没什么头绪,孤身涉险也是不可取,但不妨就化成这位常在化成的马骠。
马车到底要将她带去哪里,要不问问马车夫,她的变声术可是非同一般。
她又敲了三下车厢,想与马车夫说句话。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她将常在挡在她前面,以防袭击,马车掉头又往回开。三下是掉头,她掉头回去又是什么鬼,她又敲了四下,马车速度突地加快,一不留神,常在颠了下去。马车没受一点儿影响,绕了个小弯,欢快向前。
长明呆住了,回过神来,再掀帘子去看常在,不知他身在何处。
后边没有马车跟着,甩掉了跟踪,甩开了常在,这是好事。那赶马车的是个好车把式,不知功夫怎么样。
马车在来的地方停下,折腾了这么久,又回到原处。她得去与那个叫张显扬的人说说。
长明下来,给了马车夫一个金币,那人满脸稚气,很是年轻。刚刚飚车兴奋劲儿还在,满脸通红,他很高兴地接下了长明的金币。这样的人不像是与常在一伙的,她干脆抓了一把金币给他,小伙子急忙摆手拒绝。
长明说道:“给你就拿着,你赶车技术不错啊。”
小伙子摆手不要,又用手指着自己脸上,哦,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长明将常在的衣服穿在身上,脸上也粘了些花白胡子。为了更好地遮掩,在脸上弄了许多伤痕,像是被人打得鼻清脸肿,认不出本来面目。声音是高仿常在,笛子插在腰间,木鱼拿在手上,可以随时敲打。那包袱里全是实用宝贝,她仍是留着。
马车夫可能将她当成常在,是让她去看脸上的伤吧,可惜是个哑巴,问不出一点话来。长明抓了把大大的金币放在他身旁,她还是先去找在阳山道巡逻的张显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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