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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快速度,离开那个地方。明明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人,偏偏要畅想着梦想。
美其名曰追梦,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少数人,一夜暴富,名利金钱,尽收囊中。
这世界,总归不是全然公平的。有的人注定一生平庸,有的人,注定归于平庸。
可所有人逃不过的,都是一死。活着最伟大的意义,无非就是为了国家,为了全人类的事业。
如那句话所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然有的人,连独善其身的目标都达不到,又何来兼济天下一说。
从底层爬来,还是避免不了要踩着什么东西走来。心志不坚定,也就注定平凡了。
顺着人行道往下走。
路边的绿植环保做得格外靓丽。几米一行,路灯掩映,高楼大厦,人来人往,富丽堂皇,连脚下走着的瓷砖都比G城好几分。
不同的是,这是一个很容易被淘汰的生活,稍微走得慢一些,就会被远远甩在身后,全身瘫痪,难以起身。
苦乐相随,得与失,从来相辅相成,各占一半。想要在这里做人人,就得学会做人下人。
游着游着,人逐渐多了起来。她停住脚步,走到了栏杆边。密密麻麻的人从眼里走过。
那边去的地铁,挤满了众多的人。多不过看到的,只是人头攒动,见不到他们所有人的真实模样。
霓虹闪烁,梦里高歌,这场压力与玉望相存的空间里,到底,他会在哪里?
她紧了紧口罩,淡淡地盯着人群。他们或许因她驻足而好奇观望,又急急离去,鲜少有人能闲情逸致地见着身边的风景。
几人成群虚与委蛇,一人疾走,成为了他们的常态。
眼角落入了一点沙砾,让她不自觉地眨了眼。眼睛不停地动,从里面滑出了阵阵滚烫的晶莹。
茫茫人海,世界那么大,她找的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
他会不会,像偶像剧演的那样,突然在人流中现身,与她两眼对望,一眼万年,回到她身边?
哪怕就只是幻觉也好啊!
没有!都没有!
他没有出现,就算她站了十多分钟,呆呆地盯着人群,独自突兀又显眼地抱着自己无声流泪,他也没有出现。
默默起身,她沿着原路返回。她怕再走下去,找不到回去的路。身边的喧嚣远去,面前的路模糊了。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太浑浊,还是视线太朦胧,她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走回去的时候,比来时多用了半个小时。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磨蹭,还是那段路太长了。
宾馆的地板太凉了,醒来时,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恰恰洒在了她的头发,金黄中泛着惨白。
昨夜一直在清醒和浑噩中度过,不知不觉便熬到了天亮。
走到浴室里,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一脸沧桑,眼睛有些红肿,流着易见的血丝,下面晕出一层青色。
虽不明显,她却觉得这样不妥。捣鼓了一阵后,她还是擦了些粉,遮盖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
从前,她不喜欢这些的。
她连做他朋友的资格都没有。所有的优秀都只是想要离对方更近。
她不喜欢化妆,不是因为不喜欢美丽,只是一般的化妆品,涂以后,在阿涴想他的同时,人会变得更丑。
所以,她才会拒绝用那种东西。
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后,她挑了一条长裙换,又戴她的帽子,蒙了口罩,又戴隐形眼镜,才出了门。
现在不过凌晨七点半,路的人已经很多了。
不管是路边的清洁工,还是远处为建筑工作辛勤劳动的工人,还是各家吃食店面,都敞开了大门。
买了一杯豆浆,她直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往B大而去。
她查了,B大的交通不太好。坐公交虽然没有坐地铁挤,可是耗费的时间又太长。
这一趟都来了,她便不想再顾忌什么了。她想见到那个人。
她怕晚了几分钟,那个人就刚好从学校离开,去了偌大的B城中心,那这么大的城市,她到底需要怎么做,怎么等,才能和他相见呢?
她希望所用的时间,都是在他身。
虽然这种想法很荒谬,很变态,虽然她不太赞同,也不想这样做。
可是那颗翻腾的心,又在时时刻刻折磨她,使她挣扎不脱,原地打转,焦躁烦闷,想要立即做点什么,方能平复心情。
去到B大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了。
那趟车着实慢得厉害,踏B大校门口的土地那刹那,一股没来由的紧张泛了出来,从四肢一直冒到心尖,如同电流激过,脚步都有些不稳。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才迈着惊颤的步子,踏进了校门。
校门口开阔弘大的字迹能让她眼前一亮,那目前的一切绝对能让她耳目一新。
正正面对的,是一汪很大的喷泉,各种花式的喷水模式自由切换,奔向几十米高空,又从面懒散地坠下,何其洒脱。
旋转的水花落在了旁边的绿植,刚好倡导了循环使用的理念。
沿里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满视野的花海,赏心悦目,堇色年华,刚好与这娇媚的花互衬互托,到达了至美的新高度。
鼻间溢来的,又不止花香,还有阵阵书香。
坐落在几百平花海里的,是一座十多楼高的图书馆。
飞扬锋利的字迹刻在楼栋的侧面,大气端正,十分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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