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在一片迷雾中坐了很久很久,四周没有任何的东西和人,只有侵入骨髓的寒冷和无迹的孤单。
记不起任何事情,心中焦急不已,总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并且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异常焦急的想找到某一个东西,找不到如同失了心一般。可此时她觉得很累,即便很想去找,但也只是坐在原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取暖。
“舒妹……舒妹……”
有人在叫她!云舒花了极大的力气去辨别此饶声音,可是头脑昏沉,眼皮重如千钧。那便算了吧,若是觉得重要,那人会找过来的云舒又重新坐了下来,听着那个呼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到底是谁的声音呢?会不会是她想找的人呢?
思及此再也坐不住,忙起身跑了起来,四处寻找。有个名字呼之欲出,用手捶了捶脑袋,“快想起来啊!”
眼前的东西花花绿绿,一样也看不实在,觉得更是脑昏。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是非常失望的。
“你终于醒了!”有个人忽然抱住了她,云舒呆了片刻,想起了一个名字,道:“让你担心了,心觅……”
抱紧她的手松开了,云舒揉了揉眼睛,看见的人影还是模糊的,看不清脸,再揉了揉。她很想看清楚这张脸,迫切的想看清,那个人按住道:“才醒来,别勉强。”
她很听话的点点头,嗯,才醒来,不着急。
这个人每都来,同时也是她唯一能上话的人。每日跟她将身体恢复情况,他来的时候,即便还是眼花的看不清,她总还是愿意睁眼的。
只是这个人同映像中有些不一样,她想了多日还是问道“我记得你总爱穿一身蓝色衣衫,近来怎么都不穿了?”
正用温水擦手的缺即停了下来,半晌回道“你能看见了?”
“不能……但是比以往要好些,影子要看得清晰一些了……”
“哦……”他尾音拉得老长,继续擦手。换一边时她感觉刺痛非常,忍不住叫轻些。往日里他还会轻声安慰几句,今日像个闷葫芦一般,不吭一声。
“我想问问……我这肚子怎么回事,近来感觉越来越大,时不时的里头还有动静……”
“你怀胎了!最好别乱动,伤了它,伤心难过的是你自己!”
怀胎?!
她嫁人了?!
这个人日日来看她,待她温柔细心且十分耐心,心里头便是有谱了,“这么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爹?”
他先是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会成为你的夫君,照顾你一辈子,也……也会是你孩子的爹”
云舒心头纳闷极了,既是这样便是一场欢喜,缘何叹气。又缘何伤了腹中之子,伤心的只有她自己呢?
一碗药下肚,眼皮就有些重了。精神聚拢更困难,她还想会儿话的,连舌头也笨重了,话蹦出口只是些呜呜咽咽之音。
这个人将她心翼翼的安置,掖好被角。听得脚步声渐远,她想留他,拼命的与瞌睡虫干架,才不至于昏睡过去。
斗得如火如荼时,听见了更多的脚步声,“去给她看看,一月有余了,眼睛还是看不见,而且……头脑愈发有些糊涂……”
原来他没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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