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守着秘符和阵法的都是人,虽为死士,但人都有七情六欲。
云舒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秘密是密不透风的,“你们……本事这样大,何须拿捏住我这个人微言轻的人替你们话”
“你是不是人微言轻莫要下结论早了。楚怀安年事已高,谁也不准她什么时候,就两腿一蹬走了”
真是够未雨绸缪的,云舒蔑笑。且听他继续道:“若等不到太子登基,便恳求太子妃您多多筹划,救出我师兄若等到了太子登基,师兄也就不必出来了,只是政事方面,望太子妃在太子跟前多多进言了!”
好精密的计划啊,物尽其用,无论如何也不浪费一丁点儿,云舒感到一阵恶寒,哼了一声,“你就不怕今日我满口答应,他日翻脸不认?!”
原本心中就是这样打算的,宁可失信于一人,也不要祸害下。然而心中却隐隐有不妙之感,令她心绪紊乱,坐着也如生者刺,浑身不舒服,一刻也不想再久待。
“自然是有您,无法不履行的……重要物什!”
空玄举起双手一拍,偏门出来两个黑衣壮汉,一手拿剑,一手拖着一个人。果然,宅子里见不到人,不代表就没有人,暗暗庆幸刚才没有鲁莽。地上的人青布衣服,满是污渍,头发花白,双手血淋淋……
“母亲!”
竟缘一个箭步从上前去,两个壮汉随手将人扔下拔出剑来,当即兵戎相见。
云舒咬牙问道:“将我乳母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人吗?”
“皮外伤,不要紧。你若答应,她便是被我当做祖宗供养起来,身体嘛,几日就能调养好。就是不知道太子妃……”
云舒一双手攥的两旁的扶手,咔咔响。乳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上的血既有干涸的血夹子,也有尚在流淌的,显然是反复出血所致。一晃眼,这场面如同六月强攻进来那,梁善彼时功法全无,只会些拳脚,单枪匹马扛了多少饶揍,力尽而俘。那时乳母本想拦着她置身事外,旦见她有危险还是义无反鼓冲了出来,那时候她被六月的捆的人都变了形。
脆弱又刻不容缓。
她会死的……
那时候云舒也是这样想的,若她不立刻应承,乳母会当即死去的。
“太子妃还想多考虑一下,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空玄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泯了一口,厅上三人相斗,竟缘落了下风。捂着胸口淌血,他胸口本来已有伤,现在二对一,本就吃亏。
如此,她不应承,竟缘也会力竭而亡她思考的时间也就是竟缘战斗的极限。
咔的一声,扶手彻底断了,云舒闭上眼睛道:“我答应……”
轻飘飘的三个字,砸进云舒心里重比万钧。前有对云氏不忠,后有对南楚不忠,她这样的人,罪该万死!
一个响指,打斗停了。空玄的笑声,盘旋在夜空,这局她输的一败涂地。
她有什么资格要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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